“哦,好的,我马上去。”
牛公子看了几眼女儿,马上又转出来。他女儿出生了,他娘却死了。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反正心里乱急了,晕晕沉沉,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会儿太阳都还没露出头,大街上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行走。那集市上更是安静得很,摆摊的都还没来,只有昨晚混乱后留下的破板凳和烂鞋子。
他也没心思去找竹篮,脚步就跟被人牵着似的,径直朝着那好久没回去过的牛公馆走去。
牛公馆一楼的大堂里,黑漆漆的棺材摆在大堂右边,棺材头上插了好多香烛,整个大堂都弥漫着一股怪味。
牛镇长的腿到现在还软着呢,就跟一整块肥猪肉被扔到椅子上似的,旁边站着一脸苦相的阿发。
李连长也在大堂里,看到牛公子跌跌撞撞地走进来,赶紧上前牛头不对马嘴地安慰道:
“少爷,令堂昨晚已经仙逝,请节哀顺变。”
牛公子以前对李连长倒是没什么怨念,毕竟他俩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可这会儿却一把推开李连长的手,气呼呼地吼道:
“哀你个头啊,你天天别着把破手枪在腰上,连个土匪都抓不住,还不如头猪呢,你当什么连长啊,干脆给烂坛荷洗裤衩得了。”
“春富,你注意点言辞,我知道你难过,但也别太过分了。”
李连长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这会儿好心安慰牛公子,还被骂了一顿,他也不客气了,板起脸来训道。
牛公子才不怕李连长呢,上前对着他的胸口就推了一掌,还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