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不是速度,而是一击必中。

没过多久,一只手有力地抓住了姜行的胳膊。

“王爷,草民愿意信您!草民再也不隐瞒了,我把所有证据和实情都告诉你,都一五一十地交给您!”

是袁老伯。

他涕泗横流,手背青筋鼓起,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用力。

姜行呼出一口气。

终于到正题了!

许殊心里的大石也终于平安落了下去,她对着姜行行了一礼:“王爷,袁老伯是个好人,在黄州城,几乎没几人不知道他,大多数人都受过他或多或少的恩惠,多年人品端正,请您要相信他!”

姜行眉毛一挑,看了袁老伯一眼:“若不是如此,想必咱们和他早就阴阳两隔了。”

黄老伯擤了把鼻涕,颤抖着掏出了怀里的一本册子,“说我儿贿赂人,我自然是不信的。因为,有这本账册可以证明!”

陆旋接过来打开一看,忍不住惊呼:“这是几年前季家金库一年敛财入库的证据!”

一行行,一列列,册子上的字迹工整隽雅,赫然是季家金库收受银两的记录。

每一笔都是一万两以上的数目,里面没有写源头,但记录了送来人的长相、特点、穿着、口音,还精确到了月份和日期进账多少。

若想通过这本册子排查送礼的人是谁,其实是能查出来的。

但袁老伯,很快就被自己给拆台了。

因为最后一页,清楚地写着他儿子自己的名字,袁放。

袁老伯哑口无言,捧着脸呜咽地哭了起来。

“畜生!这个小畜生!”

“老子从小怎么教他的,他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他骂了几句后,许殊心里难受得紧,忙过去安抚他。

可突然,袁老伯却擦干眼泪止了呜咽。

“不!这不是袁放做的!”

他眼睛湿红,笃信地盯着姜行:“他那么心思清白、光明正大的一个人,他最不屑做这些事!”

陆旋蹙眉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