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这里确实有个圣教的坛口,可恶,究竟在哪呢?”
大哥敲着脑袋,有些烦恼,他不记得坛口的所在了。
“那是……囚凤山……囚凤……坛口……而且……现在是……”
天定似乎意识到什么,神神叨叨的重复着地名,又猛得抬头看向天空,出现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渐亏凸月。
“父亲,呵呵,十七了,今天十七……”
“十七……”
天定失魂落魄的看向失去平时沉稳,心事重重的父亲。
“是的……”
中年男子苦涩地点头,显然听懂了天定的话,“十七了,他太迟过来了,太迟了。”
“啊……”
失魂落魄的他不经意间碰倒了椅子,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浑然不顾,不断的在地上呢喃。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呵呵~彼兄弟姐妹,即吾兄弟姐妹,说得好听!”
小玉和大哥都呆愣地看着他们父子俩,不晓得他俩在打什么哑谜,一个本应稳重的中年人却失神的盯着烛光,一个特别注意自己风度的读书人却失魂落魄坐倒在地上。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去不去救姐姐?”
小玉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沉闷气氛,也有点摸不清脑袋,刚才爹爹还和自己嬉戏打闹,一向沉稳的他怎么又变成这副模样。
“对啊,对啊……”
虽然大哥听出二叔父潜藏的意思,可是他还是看不明白他们俩话里的含义,懵懂地抓抓脑袋。
“怎么了,难道其他坛口的兄弟会袖手旁观不成,要是那样,某揍死他们得了!”
“爹爹,你们现在还有空打哑谜?救姐姐才要紧。”
“爹爹……”
小玉扯着中年男子的手,就要往外去。
“玉芝,你……”
中年男子无奈的看着焦急的女儿,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来。
“我来说吧……”
天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满头梳理整齐的头发,也涣散开来,沙哑的声音好像困在沙漠中旅者渴了数日一般,沙哑而干涩。
“好,你来吧。”
中年男子坐到案桌旁,隐带忧伤,摇头不出声。
“这山叫囚凤山,是圣教安息坛所在……”
天定失神地一字一句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