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启文在警局待了一夜,神色憔悴又颓靡。
他也清醒了,冷静了,满心满眼都是懊悔,懊悔听信了厉广宁的怂恿,以为羞辱了钟鹿,就是羞辱了厉竞东。
他也没想到厉竞东会有那样缜密的安排,又是在钟鹿身边安排了强势的保镖,又是给钟鹿的腕表安装了定位。
他垂下眼说:“我去找我三叔和钟鹿,跟他们道歉。”
以前他完全没法接受钟鹿成了厉竞东的妻子,成了他的三婶,可刚刚,他差点脱口而出“去找我三叔和三婶”……
只可惜他的懂事和后悔,来得太晚了些。
厉竞东在青城的住处,老爷子他们还是弄到了的,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找了过去,但却吃了闭门羹。
别墅大门紧闭,老爷子的管家在外面喊了半天,别墅内一片寂静,根本没人理他们。
老爷子气到血压飙升,他是厉竞东老子!
厉竞东竟然敢将他晾在门外!
管家只好连忙安抚他:“老爷子,您先到车里坐着休息一下。”
他们一群人连夜赶路,从南城开车过来要十几个小时,几个人轮流开车,各个都疲惫不堪。
老爷子本来身体就不好,折腾了一晚上,如今又被厉竞东晾在门外,精神和身体都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一行人大约十点到厉竞东别墅门前的,可厉竞东硬生生到了快十二点,才出来开了门,整整晾了他们近两个小时。
这还是厉启文实在是忍受不了,上前猛力晃动铁门才换来的结果。
厉竞东穿一身休闲的衣衫,迈着长腿懒洋洋从屋内出来,丝毫没有将自己的亲爹给晾在门外的歉疚。
众人一肚子火,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对厉竞东发火。
老爷子也是。
因为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一次是他们厉家欠厉竞东的,所以也只是在厉竞东开门后狠狠瞪了他一眼,由管家扶着进了屋。
沈行舟也适时从不远处的一辆车里下来,手里拎着两杯咖啡,是给钟鹿和厉竞东的。
其实沈行舟早就到了,屋内的厉竞东跟钟鹿也早就醒了,但厉竞东吩咐沈行舟先不准出现,故意晾着老爷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