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的小护士看着一队一队整齐地走到他面前的士兵们忍不住有些心悸,
别误会,不是心动,而是害怕,那种躁郁不安的气息哪怕隔着这样的距离也能够明显的感受到。
他们平时到底受着怎样的痛苦。
小护士忍不住在心中模拟了,然后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这群面不改色的士兵们她暗暗佩服,她望向手里透明得就像是水一般的药剂,希望这次他们能够成功离开吧。
顶头当先的自然是齐锐,他将自己的袖子往上一捋,将精壮的手臂往护士面前一放,别的不说,齐锐的身材训练的真的好。
青筋在结实的小麦色的手臂上浮现,这一看就是扎针的好苗子。
不过一会儿透明的液体就被注射到静脉之中了,齐锐拿着棉签到一旁去找长官了,接下来一群人打完针坐在观察室里面说说笑笑的,一个高个用肩膀顶了顶旁边儿的寸头,
“你说这次我们真的能够成功离开吗?”
被打扰睡觉的寸头困倦地掀开眼皮,懒洋洋地说道,“自己心里没点逼数,这话是我们都听过多少遍儿了,还抱有希望呢?”
那高个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他当即开启说教模式,
“人呢,就是要对生活抱有希望,难道你不想家里人?我可想我老妈了,我当时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才不来这破地方。”
寸头勉强的勾了勾嘴,来到这里的哪一个不是身不由己呢?
除了参军,他们没有一点出路,留在家里伤害的是家人,而他们家承受不起将他们送进疗养院的高额费用。
有钱人可以不用参军,他们多的是选择,但是他们这些除了满身的攻击性和高等级的精神海什么也没有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来到军营里努力训练。
运气好一点也许以后能够为保家卫国做出一点贡献,然后靠着军人的身份,为家里人争得一点福利。
寸头想到这里,心情愈发的不好了,他一把站起身,走向那边的检测站,
“我到时间了,我先去测了。”
一旁的高个懵逼的看着离开的寸头,他伸出一只手,
“不是老子不是在你面前打的吗?老子才27分钟,你怎么就30分钟了?回来,回来呀,到时候不准可咋整?”
寸头才不管呢,27分钟和30分钟不过就3分钟的差距,该起效的已经起效了,不起效的恐怕也没法起效。
寸头心里没有抱着半点希望,他看着那些犹犹豫豫的还不敢上去的战友自然知道他们在期待着什么在害怕着什么。
他们想要再等等,等药效在发挥,可是还是放弃吧,这一切都不可能的,不管怎样都回不去的。
寸头一脸冷淡的站在了护士面前,“30分钟了。”
实习的护士一愣,她看了看表,如果说是最早打的那一个,刚好是30分钟,不过,
“不需要再等等吗,药物也许……”
“不用。”
寸头冷然的打断了护士话,“测吧。”
实习小护士本来就是个软柿子,看见满脸冷淡的寸头,劝导的话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