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人,小生有句话要问问你!”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凉州天灾不断,可是朝廷分明调拨了一百七十五万两银子,十五万石粮食赈灾,为何还有这么多的百姓冻饿而死?”
“你这个地方父母官,究竟是怎么做的?”
“信不信我到天启城御史台那里参你一本,告你渎职懒政!”
桑永宁一听这话,原本笑容满面的脸立刻变了。
他之所以开始摆出一副谦卑可掬的模样,那是因为还没摸清萧若风二人的底细。
现在几番谈话过后,大概推测出萧若风这个年纪,最多也就是皇甫家的后生而已。
而且现在的皇甫一族在朝中并无实际权柄,无非就是掌管些外交、科举、礼制的虚职而已,便愈发轻视起萧若风来。
刚刚萧若风拍案而起,大言不惭要参自己一本,立刻让他忌恨起来。
同朝为官,谁也别说谁黑,谁也别论谁干净!
凉州民间有句粗鄙的俗话叫——两根驴鞭炖汤,一个驴几把味!
桑永宁也重重在茶案上砸了一下,沉重一张脸冷笑道:
“呵呵……皇甫公子有些欺人太甚了吧?莫说我今天不以礼相待,就是让捕头将你二人下了我这凉州大狱也是活该!”
“你二人深夜喧哗郡衙、毁我郡衙鸣冤鼓,光这一条就足以给你二人定一个寻衅滋事的罪状!”
“再者说,大家都是一朝为官,纵使令祖是礼部堂官,但还管不到我地方郡守身上!”
“更遑论我桑某人在朝中也是有根基的,哼……景玉王的名头,说出来阁下可别吓尿了裤子!”
萧若风听到“景玉王”三个字,心中一揪,又惊又怒,更有些五味杂陈。
却不成想这等贪官墨吏,居然还是自己至亲兄长的拥趸。
雷梦杀显然觉察到了萧若风情绪的变化,他低声道:
“老七,这事怎么还把你兄长牵进来了,要不咱们……先撤?”
萧若风脸色沉的吓人,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完全不去理会雷梦杀的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景玉王府中,温彦钊对他说过的话——
【就为了一个皇子的大婚?你知道多少小农百姓因为一篓桂花交不上被酷吏鞭笞致死!
你知道多少贪官墨吏借此兼并田产,害的百姓家破人亡、惨死路旁吗?
你不知道!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琅琊王,你只需要让你的父皇兄长满意就万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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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可以继续蒙着头做你纵情江湖、恣意人间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