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云照方醒不久,小宁子就愁眉苦脸地过来了。

一会儿陆漪涵要过来给苏云照敬茶,苏云照无心让陆漪涵久等,不等小宁子开口说,她便主动问道:“怎么苦着一张脸?”

“娘娘,昨夜殿下没回来!”小宁子皱着一张脸,看样子像是要哭了一样。

屋里几人闻言,顿时一惊,“殿下夜里没回来?那你昨夜为何不来禀报?”苏云照气道。

“殿下有时候忙于公务,等忙完了,宫门都下钥了,就会在宫外住一夜。”小宁子解释道,“方才行书回来了,也带了殿下口信儿来,殿下一切都好,让娘娘您不必担心。”

苏云照不禁扶额,他是一切都好了,可自己该怎么做啊!

“翠华殿昨夜是什么情况?”苏云照问道。

“禀娘娘,昨夜翠华宫的灯亮了一夜。”宁嬷嬷回道,她方才听底下说此事时,还奇怪着,怎么就亮了一晚上的灯,如今看来这位陆侧妃怕是等了太子殿下一夜。

苏云照倒吸一口凉气,天呐!她该不会等了一夜吧?苏云照叹了一口气,瞥见小宁子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昨夜没同陆侧妃说此事?”

“娘娘,奴才愁就是这事儿。昨夜奴才见夜深了,殿下迟迟未归,便去禀告了陆侧妃。但奴才看陆侧妃的样子,显然没听进去,估计等了殿下一夜。”

“我待会儿再同陆侧妃解释一下吧。”这事儿,苏云照怎么着也得安慰安慰陆漪涵,毕竟昨夜是人家的新婚之夜,结果新郎官却一夜未归。苏云照有些无奈,她其实并不好开这个口。

苏云照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又看向百锦,“你去把我那支赤金并蒂海棠花步摇拿出来。”

百锦方行礼离去,夏翠便前来禀告:“娘娘,侧妃娘娘来了。”

苏云照这才带着人去了前殿。

苏云照到后,见陆漪涵并无异色,面上只有恭敬之色和几丝疲惫,稍稍松了一口气。

接过陆漪涵奉上来的茶,浅酌一口,平静地让陆漪涵起身入座,百锦适时上前将两个锦盒交陆漪涵身边的侍女。

“小小心意,还请陆侧妃收下。”苏云照柔声道。

陆漪涵听罢,起身拜谢,而后又乖乖入座,一言不发。

苏云照一时犯难,该怎么同陆漪涵说呢,侧妃入东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偏偏太子许景澜白日不在也就罢了,晚上竟也不在。

苏云照都怀疑皇帝究竟有没有放许景澜休沐了。

“昨夜我睡得早,今晨方知殿下一夜未归。”苏云照犹豫着开了口,“想必你心中定然担心殿下,不过方才殿下身边的侍卫行书已带了殿下的口信儿来,殿下事务繁忙,等回宫时,宫门却下钥了,这才没能回来。”

陆漪涵听罢,面上带笑,“娘娘放心,妾并不会多心,殿下为国事操劳乃是妾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