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顿时目光一沉，嘴角微微咧开，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自嘲。

接着，他就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回答道：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大地之上，遍地都是法境修真者，过去那套已经行不通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

严明说着就朝大厅的一边看去，那是其中一条美人鱼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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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一脸好奇地问道，“既然如此，此处为何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修真者呢？莫不是，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特殊癖好倒也谈不上，真正的原因其实是……”

波塞冬顿了一下，立刻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随后，他缓缓说道，“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不是人！”

“果然如此！”

张启并没有感到太震惊，波塞冬的回答无非是进一步证实了他和姜夏的猜测。

“怎么？你们一早就知道了吗？”

波塞冬看到姜夏一行人反应不大，他不禁有些好奇道。

“二十多年前，我和张启两人无意间发现了海底灵脉，当时，我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

姜夏向波塞冬解释起了其中的缘由。

他接着说道，“修真之力的增强让获取灵根的难度也随之下降。”

“没错！”波塞冬也点了点头。

他接着回忆道，“自从上一次灵脉重现后，我们就在大洋之中发现了异常，一些智力较高的海洋生物竟在无意间成为了修真者。”

李诚闻言也明白了过来，他接着推测道：“然后，它们就利用修真之力来促进自身的进化。”

严明跟着补充道：“而你们则引导它们转变成人类的形态。”

“正是如此！”

波塞冬嘴角翘起，两眼放光，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他接着说道，“我们就是这世间的神明，并将引导亿万生灵进化成更高级的形态。”

“神明？为时尚早！”

姜夏的一番话把沉迷于幻想中的波塞冬拉回了现实。

“你想干什么？”

波塞冬并不清楚姜夏的意图，他本能地立刻警觉起来。

一丝慌张的神色随即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连忙质问道，“你……你又要屠城吗？”

姜夏闻言则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一股阴森的邪气似乎就要从他身上渗出。

波塞冬见状顿时眉头一皱，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此刻，他的额头正不断地冒出汗珠，若不是身处水中，他早就汗如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