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羡慕妒忌恨

李建木把空瓶子站立在地上,我的长大与崛起,让他不敢怠慢,极不情愿掏出二十元钱,递给我,“给!咋这么馊扣!对你老子比地主都狠!”只得退出去。

我接了钱,就捏着信,进了里屋,黑暗就象影子拉上大幕,在自己破旧的书桌前,点燃了油灯,“妈,你坐!”我掏出信,一沓钱象名信片从信瓤里掉出来。

“你在学校里……”我母亲话虽半句,但象砖头一样,不含糊掷地,脆声声地响,她可以遭受不幸,但她不会拖踏着脊梁,苟且偷安,身教胜于言传,儿子的优秀让她心慰,更让她活得有信心,李建木虽是块朽木,但她拥有三个听话的孩子,尤其是我,看人筛子一样的目光,我已经初具成为优秀男人的品质,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的,岁月乍长乍短,再过十年,不!顶多五年,我就可以让她扬眉吐气,等待这一天太久,但她相信为时不远了。

点灯如豆,昏暗如幕,蚊子吹着喇叭,聒噪且得意,在人这万物之灵不注意的情况下,趁人不备注,咬人一口就跑,李子安摇摇晃晃跟进来,我抚摸一下他的头,“你一个小屁孩,也想知晓大人的秘密?”

李子安扑进我妈的怀里。

我铺平纸,那是一行行字迹隽永的行书,字字有缝,一股股暖流,从字缝中涌出,我清清嗓子,要读信。

“北爷在家吗?”李红旗迈着方步子,走进这个破败的院落。

“你找他做什么?”李建木话里有刺,李宜忠的儿子,他不欢迎,因为李宜忠这个长着狗牙的人畜,给过他太多的凌辱和难堪,有儿子在家,他就长了胆。

“二爹,我找北爷玩……”

“天都要黑了,有什么可玩的?回家吃饭吧,要不然你大明早象地主周扒皮一样,天蒙蒙亮就又叫唤了!”

拍拍身上的灰,走出来,“大,你这是干什么?别理他,我哥在家!”

“莲姑,我去了!”李红旗双掌在胸前抱一下。

“去吧!”

我正在读那封在李红旗听来,就是一封意味深长情书的信,字字句句,都贴在心上,他立在屋外,让那些他想听,而从周敏那爱意朦胧的嘴里听不到的词句,象长长的五线谱五折三弯飘荡在他心上,想到周敏,他泪水哗哗,他知道:由于他什么也没有考上,曾经的爱情已经夭折在世俗的沟槽里,周敏不会给他写信,更不会给他寄钱,情和钱是他生命中最为匮乏的,称得上稀缺的物资,他们爱的风筝早已经断了线,那个曾经占尽风头,翩翩如燕的风筝,早已飘向远方,这一点他很清楚,这个远方,和迷茫成了一条线。

我阴阳顿错的语调,象春水泛滥,生活贫脊,象龟裂的河床,裂缝插得下手掌,正是这无端滋生而出的情,它没有方向,来势迅猛,让人深感迅雷不及掩耳,滋养我们,让我们长大,长壮,虽然它幼稚,也不一定能够长成爱情之树,但在那些青涩懵懂的岁月里,丰富了我们的生活,它纯真,不带一丁点儿污染,虽然它快如闪电,象蓝色的妖姬,象闪电如蛇影,但它催人成熟,阴阳相吸相撞,但它是岁月留给我们最纯真的回忆。

还是满足一下读者好奇心,来和林兰香他们一起倾听一下青春岁月的呼唤:

我亲爱的北:

你是要折磨死我吗?你的心真够狠的,不辞而别,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给你留的字条?你就那么归心似箭?我们已经是高二学生了,再有一年,我们即将毕业,然后是各奔东西,一年说长它长,有365天,说短就是一束一闪而过的光,我不知道怎样可以找到你,你究竟在什么样的地方落脚?那里就那样吸引你吗?那里是不是有个更温柔更漂亮的她在等着你?古人云: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我已经坐卧不宁了,能否来相见一下,聊以去病?

李子北,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