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响声象暴风骤雨来袭,一手拎着裤子,一手勾搂着头发,样子有些滑稽,一头干涩的大秫花,星云密布的脸上身上,周氏芝蔓这个长得胞胀似乎要炸裂的女人,就活生生站在沟坎上,“你咋呼什么?我正在……”一脸红云。
“啊哈!想吃螃蟹,偏就来个鳖,我的运气咋这么好?我不信你在此方便,说说,掰了几个大秫棒子?说实话,也许我会饶了你。”想起牛芳芳,他笑了,笑得不怀好意,“别装了,秋荒,我懂,别说你了,看着这一个个颗粒胞满的棒棰,连我都想掰,没有粮食,喝西北风老天不刮!”他把弹弓扛肩膀上,两个臂子交叉抱一起,“说吧,我不是坏人,你虽然做下那么一钉钉坏事,这会儿也没人,我也可以不告发你,关键看你怎么堵住我的嘴!”
“二老和尚,说什么呢?你以为我偷东西?”当着他的面,周氏系上裤子,然后,不慌不忙,拍拍弹弹,就要走。
“难道不是?要不你这会儿进大秫地干什么?别对我说你小便,这么拙劣的借口,只有你们女人想得出,要不……?”
“你想怎样?”周氏一双眼,让人打颤。
“让我搜一下,尤其是这儿,有这么大吗?我不信!”刘长根用右手的食指点点她的衣服。
“你敢!凭什么?”周氏盛怒。
“高孝民那个人面兽心的、老得拉不下来屎来得,他翻得动你这块肥沃的地吗?让我来吧,三下五除二,保证你舒服到骨髓,他拉不下黄块块的屎,我行!他来得我为什么来不得?我比他差哪儿?拉哪儿?尿哪儿?总得让我看到事实,要不然,你走不出这片大秫地,信不信?”
“要是搜不出来呢?”
“今后我管你叫‘妈’,任打任骂!”
“可我生不出你这样牲口一样的儿子!”
“废话不说,刚才哪儿方便了?这总该告诉我吧?我看到事实,就可以还你个清白,是不是?要不然,你就是浑身都长着嘴,也说不清!”
“你非要看?你不怕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