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哦了一声,心里有些好笑。这姑娘倒是拿得出手,福晋能收?
刘喜小心翼翼地把两个香囊递上来,“被丫鬟扔了,还说了句难听话。”
十四爷拿着香囊翻来覆去地看,手倒巧,绣的蝴蝶栩栩如生。
他瞥了刘喜一眼,跟爷说话还打磕巴,说半句?
刘喜心里一咯噔,立刻低声说:
“丫鬟说:什么狐媚子手里的腌臜东西,也敢往福晋这儿送。然后东西扔墙角边了。”
“惜宁姑娘看见了,也听见了,说是一路流着眼泪回去的,回去后倒是没闹,好吃好喝地,睡了一下午,起来就没事了。”
十四爷听说惜宁流着眼泪回去,皱了皱眉,后面再听,脸色就舒展开。
“她倒算真性情,心也宽。”
刘喜附和了一句:“可不是。那今儿个,可去接?”
十四爷把香囊搁案几上,不经意地说:
“不必了,不是说日头下晒了一个多时辰,脸不得晒秃噜皮了,让她歇着吧。”
爷对蜕皮美人没兴趣。
十四爷拿起本书来看,半天又想起来问一句:“扔香囊那丫鬟,叫什么?”
“碧环,是福晋从家里带来的。”
刘喜心里又迷糊了,爷这到底是心疼姑娘,还是不心疼呢?
十四爷没再说话,一夜无事。
惜宁进府,雷声大雨点小,府里都以为隔天主子爷还得叫她去伺候。
哪知惜宁住进后厢房里五六天,十四爷像是忘了她这个人,再没叫去见。
福晋也迷糊了,爷这究竟是稀罕,还是不稀罕呢?
说喜欢,咋就过了一夜便撂下了,这么多天不闻不问?
说不喜欢……嗯,这几年门下往府里送的女人可也不少,惜宁还是头一个,十四爷让福晋安置,过明路的。
惜宁自己倒是不着急,每日气闲神定,悠哉乐哉地过。
这府里好吃好喝地,不用干活,有啥可着急的?
九年前她一穿过来,发现很不幸地来到清朝,就决定放下凌云志,躺平做咸鱼。
好好吃饭,好好锻炼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