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大当家的收到齐总督亲自签名用印的信函,来送信的又是齐总督身边平日里颇为亲近的钱谋士,半点不疑有他。
哈哈大笑道:
“我就说那十四爷从未出过京城,锦衣玉食地皇亲贵胄,哪里禁得起我长江上的风浪?果然水里淹上一回,就歇菜了!姐夫实在多虑,太过小心了些!”
他在船上藏匿了有十余日,嘴里淡得鸟一样,裤裆也兜不住了,当下便急不可耐,下船打马跟着钱谋士就进了金陵。
这钱谋士最先向十四爷投诚,给爷提供了不少消息与内情。
如今他父母妻儿都在爷手里,自然半句也不敢妄言,只小心谨慎地哄诱着秦大当家的进城。
一路忐忑,总算顺利地打马进了城,到了总督府门口,姓秦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身问钱幕僚:
“怎么姐夫这门口的府兵都换人了?”
钱幕僚心里一咯噔,堆起笑脸说:
“不就因为前段时间那一百精兵驻扎在城外吗,总督不放心,特地调了营里的亲兵来看守门户,就怕有人夜里偷偷摸进府里来。”
这秦大当家的嗯了一声,上下打量门口府兵,确实精气神都不一样,比之前齐总督府里那些护卫要精干多了。
“我早就说姐夫该调军营里的兵来用,他只顾着避嫌……”
秦大当家的一边说一边往府里进,身后两个亲信也跟着他,低头往里去。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府门紧闭,院墙上刷刷地站起一排兵士,举着火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
三人大骇,转身想要逃出门去,达康一挥手,三枪齐发,嗖嗖地正中他们背心,几人还没窜到府门口,便倒地不醒。
达康领人过去,把箭头拔出来,扔给身边的兵士收好,又伸出脚踢了踢三人,笑道:“如此倒是省事了,绑起来,送进内院候审吧!”
这三人都是练家子,达康一眼就看出来了,若没有这麻醉箭头,怕是这几十个人也拿不下他们,还白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