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少夫人。”孙嬷嬷笑着应道。
杜老夫人佯装生气,摆手赶人:“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哼,走吧走吧赶紧走。你赶紧去看看钰儿。瑾儿留下,陪我说会话。”
杜氏知道这次龚钰受伤怨不得陆馨怡,心理上她还是希望两人能和和美美的,所以开口提醒陆馨怡去看龚钰,她知道蒋氏不愿陆馨怡去,若是她不开口的话,陆馨怡很可能赌气就不过去了,那这两人何时才能和好?
知道杜老夫人与龚瑾儿可能有事要说,陆馨怡便识趣地笑着站起身告辞。
没有杜老夫人提醒,她也想过去龚钰那里走一遭的,她身在侯府就必须尽到她作为侯府少夫人的责任。
走在通往紫竹院的路上,陆馨怡的步伐变得越来越迟缓。她内心因即将面对一个生命垂危的人,充满了无奈和担忧。与此同时,将要看到蒋氏那张扭曲嫌恶的脸,也让她内心生出些许抵触与不甘。
途中,田叔快步走来,一脸严肃,低声说:“小姐,昨晚我暗中查探,春风楼的事情不简单,明面上似与大皇子有些干系,其实背后主子可能另有其人,具体我还未探查清楚。”
陆馨怡点了点头,微微皱眉:“田叔,小心行事,安全第一。”能把大皇子当挡箭牌,玩弄皇子于股掌之中,这人定是个厉害角色,所图一定不小,所以她非常担心田叔的安危。
“小姐放心,这是舅老爷给您的信。”田叔将信递给陆馨怡后,迅速离开。
陆馨怡接了信,直接放入袖中,然后,带着晓白继续往紫竹院而去。
陆馨怡走进房间,看着依旧沉睡的龚钰,满身满脑缠着的布条,心中五味杂陈。
蒋氏静静靠坐在床边,一脸疲惫,正打着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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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馨怡摆手让晓白给龚钰看看,晓白轻巧地走到床边,静静地观察着龚钰的呼吸,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腕上,感受着微弱而有规律的脉搏。
蒋氏感觉到有人靠近,一个激灵,睁开眼见是陆馨怡两人,刚想开口喝问,陆馨怡用手指比了一个噤声,指了指晓白,示意不要打扰晓白看诊。
此时晓白收回手,她轻声安慰蒋氏:“夫人,世子脸色看起来好多了,脉象平稳有力,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
蒋氏闻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怨恨,但看到陆馨怡关切的望着龚钰的眼神,心里渐渐软化。虽然她与陆馨怡的关系紧张,但此刻,她无法否认陆馨怡的关心。
“陆馨怡,看着钰儿躺在这里,你心里可有后悔?”蒋氏的声音低沉,带着怨气。
陆馨怡回望蒋氏,语气诚恳:“夫人,不管我们之间有何不愉快的过往,此刻,我都觉得侯府继承人,世子的安危更重要,他关乎整个侯府的未来。我们想的都应该是怎么让世子快点好起来。”
蒋氏沉默了片刻,眼中的愤怒逐渐平息,她低下头,轻声说:“是啊,钰儿要快点好起来。”她不管有多少筹谋算计,可那些前提都是她儿子在,她要给她儿子一个锦绣前程!若是儿子不在了,那她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陆馨怡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此时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未来纷争的导火索。
看着面前蒋氏脸色苍白,眼里无神,一个伤心的母亲而已,蒋氏此时的模样让她心有不忍。她不会做那落井下石之事,也不会在此刻逞口舌之快,她不屑于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之前对蒋氏的那些反击,也是因察觉到蒋氏的恶意而做的自卫而已。
静坐了片刻,陆馨怡起身告辞。她还有更多事情需要处理,侯府内外的风波远未平息,她必须尽早筹谋应对。
蒋氏看着陆馨怡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复杂情绪交织着。她望向昏迷中的龚钰,深深叹息。这侯府的风云变幻,已非昔日之景。
出了紫竹院,陆馨怡问晓白:“世子病情如何?”
“无大碍,应该就快醒过来。不过,醒过来需要将养伤一段时日。”晓白淡淡道。
人没事就行,多躺躺就多躺躺吧,莺莺不见了,她正不知道该如何推脱与龚钰同房这事,这将养几个月时间的话,起码这几个月不用愁这事了。
回到秋水院,陆馨怡坐在书桌前,拿出袖中的信,快速地看了起来。信中的内容让她心情更加不平静,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