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魂体都已经接近于透明的廷安,泠傲倒是没想到,打量着四周,却不见恩布的踪影,微微俯下身子,枪尖抵在其眉心,问道,“你的好兄弟,恩布去哪了?”
说起恩布,廷安顿时有了生气,两眼几欲喷火,口中呼出的气息愈加沉重。
可惜,没到两个呼吸的工夫,他就没了动静,本就是出气比进气多了,还动了怒火,体内仅剩无多的生机都消散了。
前后不到五个呼吸,廷安就这么消散在了二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我也没说啥啊。”泠傲挠了挠头,一脸无辜看向姿咹,他属实是摸不清头脑,不知为何提起恩布,这货就把自己给气没了。
“管他的,走。”姿咹收起长鞭,走到了前头。
一路无话,整个魂冢空无一人,很快就回到了摆放棋盘的广场。
此刻,十个棋盘已经消失,空无一物,只有远处的出口散发着光亮。
在魂冢内待了这么多年,二人早已乏味,立马加快脚步来到出口。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泠傲偶然发现,手腕上的印记竟然还在,立马查看姿咹的手腕,印记同样留存。
“这印记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吧?”姿咹尝试用魂力将印记掩盖,没想到还真的奏效。
泠傲更是直接,催动火之法则把手腕处的皮肉烧焦,指尖扫开焦皮,等血肉再生,印记早已不再。
“够狠。”姿咹都被泠傲的举动给吓一跳,缓缓伸起大拇指。
可是,泠傲的手还未放下,印记竟然再次显现,一笔一划缓缓在他的手腕重新凝聚。
见状,他只能催动魂力将之覆盖,果然,还只能是魂力才能遮掩,往后再想办法将印记抹去吧。
踏出魂冢,再度回到血海,又是赤色的世界。
“现在去哪?”身后没有了追兵,姿咹不敢确定,泠傲是否还要去往夜平生的地界。
“不变,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