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在乎那个女人,肯定舍不得她死,他会努力活下去继续保护她。
楼春风被他的话,气得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借着残破的伞,挡住致命一击。
他这人最受不了别人的威胁了,越是这样,他就要反其道而行。
“本公子可从不受人威胁。”
祈颂生气的后果就是别人遭殃,本就失血过多身体虚弱的慕容息,被他外放的内力误伤了。
倒飞出去,嘴角挂着血迹,满脸无语,好端端的,拿他发火做什么。
不过想到危在旦夕的楼春风,塞了一颗药进嘴里,他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了个有用的东西,一个防身的暗器,能放射十枚银针。
不敢耽误一刻,立马把它抛向楼春风,朝他喊道。
“这个给你。”
“撕拉”一下,金羽伞彻底报废,裂成了两半。
伞骨碎裂不成样,根本无法用,楼春风只能凭借自身的身法,不断躲避着。
刚好一个东西飞过来,顺手接住,知道是慕容息给他的,便直接使用。
十枚银针发射出去,靠着毒钩迟滞的一秒,一连跨过了几步,落在前面。
正好两侧毒钩打向他,飞身抬脚踹住钩子上端,另一边也是用同样的办法。
再其他钩子打过来时,将其撞出去,“咣咣当当”的声音响起,寂静的空间里,听得令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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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轻功再快,也难抵挡这么多毒钩,只不过稍不留神,就被钩住了后背,月白衫划破,留下一道很长的血痕。
“唔……”
楼春风闷哼一声,撑着身子,避开最后的毒钩,成功落地后,便栽倒在祈颂的怀里。
“楼春风——”
慕容息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鼻子一酸,有点想哭的感觉。
眼里是一片慌张,脸上是散不去的担忧。
祈颂身子僵硬,抱着怀里比他高的人,一时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冰冷起来。
耳边什么都听不到,只有父母和姐姐的声音,一直回荡着。
“颂儿,娘不能陪你了,好好照顾自己。”
“颂儿,爹要去找你娘亲了,你要懂事,好好活下去!”
“姐姐不能陪你了,以后要学会一个人,好不好?”
……
他好像又回到那个没有亲人的夜晚,身子冷得难受,坠入了冰窖一样。
没有人来救他,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了,他们都不要他了!
“你不许死,不许死……”
祈颂回过神,眼角猩红地抓着楼春风,有股不要命的疯狂,晃着没有动静的人。
明明他说过,不会再懦弱地流泪,现在还是不争气地落泪了。
双眼通红,他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情,他又一次被人抛下了。
“你别在摇了,再摇他就死了。”慕容息偏过头,眼眶微红。
人都重伤了,他还这么折腾,太过分了!
“咳咳咳咳咳咳……”
楼春风猛地咳嗽,他就是想休息一下,本来好好的,都被他给摇吐了。
“就不能让我休息会儿?”得亏这具身体耐造,不然他真的得交代在这里。
“你骗我。”祈颂一把推开他,咬着牙愤怒道。
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坐在一旁,生起了闷气,板着冷脸,好像刚才哭得狼狈的人不是他。
扶着墙坐下的楼春风,痛得抽气,暗道,他真是一点也不温柔。
好歹他是伤者,就不能对他宽容一点。
“那些剧毒伤不了我。”楼春风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嘴上却开着玩笑。
两人的情绪都不是很好,慕容息不再相信他的鬼话了。
什么没事,都是骗人的,他只是在安慰他们而已。
没有人比他清楚这些剧毒有多难解,药引几乎是快灭绝的药材。
“我不想走了。”慕容息靠坐在墙边,仰着头看着漆黑的石壁,声音显得很沉闷。
他知道一条通往外面的路,防止有人误入,所以只出不进。
回去,他身上的毒就能解,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怎么跟祈颂一样闹别扭了?”楼春风郁闷,他自己的身体,他能不清楚么?
都说没事了,他们怎么一副哭丧的脸,一个个的,都在跟他闹脾气。
祈颂听到他提起自己,抬眼,给了他一记刀子眼,冷漠极具杀气。
楼春风顿住,他闹别扭还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