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昨夜歇在宫里,可还习惯?”雍王温文尔雅问道。
惠太妃并未回答,而是屏退众人,这才问道:“昨夜宫宴,你有没有离席去偏殿?”
雍王眉头一簇:“儿臣去更衣,未曾去偏殿。不知母妃为何会问这个?”雍王好奇道。
一听说不是自己的儿子,惠太妃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笑道:“也没什么。昨夜陛下的丽才人污蔑陶贵妃私会外男,本宫担心你糊涂,惹下祸事,故而来问问。既然不是你,那就算了。”
雍王面上红了红:“母妃,儿臣……儿臣与陶贵妃没什么,她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又是皇兄的宠妃,儿臣对她只有敬意而已。”
惠太妃叹了一口气:“之前咱们远离京城,你书房挂着她的画像,也没人会去查验,可现如今我们要在京城住一段日子,你千万不要露出什么破绽。儿啊,你是堂堂王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千万别糊涂,肖想一些不该肖想的人!”
雍王知道瞒不过,便点点头:“儿臣早就放下,母妃无需担心。”
惠太妃语重心长道:“你与她无缘,那画也早些烧了吧。”
雍王的手紧了紧,脸色有些惨白。惠太妃见劝不住,只好道:“你想留个念想也行,但一定要藏好,书房有个暗格,你小心些,千万别让人找到。”
惠太妃对这个儿子是十分宠爱的,若不是太后之子太过出众,她的儿子也未必不会被先皇选中。只能说,既生瑜何生亮,在两个优秀的儿子之中,先皇到底还是选了中宫所出的陛下。
若当年登基的是自己的儿子,那么现在,儿子是不是也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
惠太妃摇摇头,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是个理智的人,活在当下,才是她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