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默默听训的盛柏华,这时候突然反驳了,“他们是狐朋狗友?那我是什么?”
“我又没说不回去,今早上我给家里去了电话,是盛管家接的,我都报备过了,今天要晚些回去!”
“啪——”盛母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一个单独和好几个男人混在一起的女人,能是什么好的?”
“你现在最该做的正经事,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娶妻生子!”
盛柏华也生气了,音量明显拔高,“一个人的素质,不是看他对待上位者的态度,而是看他能否尊重下位者,你整日把礼义廉耻挂在嘴上,却如此贬损我的朋友,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我今天的三个朋友,一个是学术大家,一个是上海政务委员会委员,一个是白手起家的女企业家,哪个不比陶家人强?”
“陶家已经落魄到整日上盛家打秋风了,还让盛家给他们养孩子,要是有一个能跟上我朋友的,也不至于败落成那副鬼样子!”
“啪——”盛母狠狠的给了盛柏华一记耳光。
盛柏华不敢置信的看向盛母,没想到都快三十的他,竟然还让母亲打了耳光。
“你在给我安排婚事前,最好经过父亲的同意!不然我怕你娘家经不起盛家的怒火!”
说完,不等盛母反应,转身“噔噔噔”下了楼。
片刻后,院子里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回过神来的盛母,连忙走到窗前,只看到一辆黑色福特汽车驶离院子。
金瑞路滨沙大楼。
一辆黑色福特汽车驶来,安保人员看了车牌号,赶紧放行。
不一会儿,盛柏华穿着一身单薄的黑色西装,进了大楼。
租界不让过春节,即使是大年三十,滨沙洋行大楼里,仍旧有许多忙碌的身影。
盛柏华刚走进办公室没一会儿,就被敲响了房门。
“请进。”
艾伯特笑着推开门,“不是休假了吗?怎么又过来了?是舍不得我吗?”
盛柏华:“不休了,上班!”
艾伯特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对,“怎么了?谁惹你了?”
盛柏华揉揉鼻梁,深呼一口气,“还能是谁?家里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