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弘历实在没忍住,将手边的茶杯重重砸了过去——
“啪——”
茶杯在永璋的头上碎裂,殿内的人都随之一愣。
“皇上息怒!”瞬间齐刷刷跪了一片。
永璋摸了一下缓缓流下的、温热血液,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皇阿玛......我也是你的儿子啊.......”
弘历只是愣了一瞬,下一秒就冷笑一声:“少在朕面前装可怜,朕没有你这样蠢笨的儿子,还不赶紧滚!”
进忠看着皇上的神色,立即起身再一次将永璋扶起:“奴才送三阿哥。”
说罢半拖半拉地将已经愣住的永璋弄了出去。
出了门,进忠才松了一口气,低声在永璋耳边道:“三阿哥,您这是何苦呢?”
永璋脸上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身为人子,连劝一句都不行吗?皇阿玛为何要这般待我,他真的冷心至此吗?”
“这话您可再别说了。”进忠急忙打断他:“这可是养心殿。”
随后他喊来徒弟赵喜,将永璋送到赵喜手上:“好生送三阿哥回去。”
“三阿哥,您别伤怀,待皇上气消了就好了。”进忠瞧他灰败的脸色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永璋对进忠说的话无动于衷,只不停念叨着:“皇阿玛怎么会如此绝情......”
永琮站在偏殿门口,背着手冷眼瞧着。
“看出什么了?”卫初鹤背着药箱站在他身后问道。
“面色灰败,怕是气怒交加,惊惧之情直冲心脉,五脏气血已乱。”永琮面无表情道,说罢叹了口气:“真是蠢货。他说的那些话,难道大哥二哥不知道?永珹永琪不知道?还是我不知道?也不想想为什么别人都不说。”
卫初鹤垂眸,语气是和永琮一样的淡漠:“三阿哥被纯贵妃溺爱太过,活在皇家就是折磨。”
下一秒,两人就听赵喜大叫起来:“三阿哥!三阿哥!”
卫初鹤闻言不再犹豫,立即上前查看,永琮跟在他身后,就见地上一滩鲜血。
“快将三阿哥送去撷芳殿,如今这个样子,是万万出不了宫的了。”卫初鹤替永璋把过脉后,面无表情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