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来谢永强家里,李银萍总是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她的脚步很轻,动作也有些拘谨,眼神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开旁人的视线,也没仔细打量谢广坤的房间。

今天,屋子里静悄悄的,家人都不在,这对李银萍来说算是一次 “好” 机会。

她站在谢广坤房间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鼓足勇气似的,然后缓缓地走了进去。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开始 “欣赏” 起了谢广坤的房间。

别看谢永强是谢广坤的儿子,但这父子二人的风格,完全不相同。

李银萍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比较着父子俩的不同。

谢广坤的房间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进门口正对面是两把看起来贼有年头的椅子,那椅子的木头颜色有些暗沉,表面的漆都脱落了不少,露出了斑驳的木纹。

两把椅子中间同样是一个木质茶桌,茶桌的桌面有些粗糙,有几道深深的划痕,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门口的左手边则是一铺普通的火炕,火炕上铺着的席子有些破旧,边缘都已经磨损了。

火炕的尽头是一套东北常见的家具 —— 炕琴,炕琴的颜色已经有些发黄,上面的花纹也变得模糊不清,看起来古朴而陈旧。

火炕的右边墙边放着一套老式的写字台,写字台的抽屉把手都有些生锈了,

李银萍走过去,轻轻地拉了一下抽屉,抽屉发出 “嘎吱” 一声,像是在抗议被打扰。

写字台的右边则是另一件上了年纪的木质家具 —— 大衣柜,大衣柜的门有些松动,微微晃动着。

李银萍在房间里慢慢地走着,她的手指轻轻划过这些旧家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

就是这样朴素的谢广坤,没黑没白的做生意,才供养大了两个孩子。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敬佩,微微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还给谢永强娶了两个媳妇!

一想到自己的前任,李银萍就有些生气。

她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别看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但是王香秀冤枉她跟谢永强搞破鞋的事儿,着实让李银萍不舒服。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虽说,因为这事儿,她才有机会嫁给谢永强,并且还调到了县里的学校。

但…… 这事儿说出去,总是不体面。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想到过往的种种,李银萍不知不觉地伸出手,抚摸起了谢广坤房间里的旧家具。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的手指在家具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不知到什么时候,她已经停留在大衣柜的镜子面前已经很久了。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子,像是被镜子里的世界吸引住了。

就连身后走进来的谢广坤、赵金凤、谢兰等人,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谢广坤走在最前面,他的脚步很轻,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疑惑。

看到李银萍站在镜子前发呆,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两道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像是两条麻花。

他刚要说话,嘴巴微微张开,声音已经到了嗓子眼,就被赵金凤一把拉住。

赵金凤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暗示,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扰儿媳妇。

谢广坤有些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嘴唇微微撅起,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