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今夜色已深,你这般推诿,难道不成是想逃避责任?”
刘大嘴冷笑一声,继续施压:
“于老鳖,你仔细想想,
那柱子与雪儿都是出自你药阁的门下,
若他们在此次有个闪失,你良心过得去吗?”
于长老气得须发皆张,反唇相讥:
“刘大嘴,你若是不懂得如何说话,便该闭上你的粪坑,免得污了这里的空气!”
一旁的百川见两人争执不下,不由得轻叹一声:
“二位,与其在此争论不休,不如尽早行动。
这些孩子都是第一次执行如此要务,
虽宗门有意培养,但也要保其周全才是。”
于长老闻言,挥了挥手,显出一副无奈姿态:
“罢了,既然百老弟都这般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坚持,暂且忍让一回。”
他目光转向刘大嘴,语带不屑:
“你这老不死的可记好了,我这是看在百川贤弟的面子上,与你无关!”
刘大嘴不耐地挥手,催促道:
“你赶紧去吧,别再磨蹭,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于长老轻哼一声,转身乘舟,身影渐远。
刘大嘴转回头,目光落在百川身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嘿嘿,百川贤弟,在这药阁住得可还习惯?”
百川淡然收回目光,微微点头:
“多谢刘老哥关心,老朽在此自是习惯。”
刘大嘴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百川贤弟啊,人生在世,总是要不断尝试新鲜事物,方能领略生活之美。
要不,我带你和莺儿去我那丹堂小住一段时间?
不是我自夸,我那丹堂的环境,可比这荒凉之地强多了。”
百川淡然轻笑,语带谦和:
“刘老哥美意,老朽心领。
然岁月沧桑,筋骨已非昔日强健,于这药阁之中,恰得其所。”
他目光转向刘大嘴,徐徐开口:
“若刘老哥此刻闲暇,不妨与老朽手谈片刻,以为消遣,可否?”
刘大嘴听罢,急急摇头,心中对百川棋艺之精湛仍存忌惮。
昔日曾因此轻笑于老鳖,结果自己在棋局之上亦未能幸免,惨遭百川逐鹿沙场,那一战,至今难忘!
“手谈之事,不急在一时,”
刘大嘴寻辞脱身,
“老夫忽忆丹房中尚有炉火未熄,丹药还在里面闷着呢,须速速归去。
百老弟,就此别过,不必劳步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