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自己,安清河怔在原地,忘记了呼吸。
说是长得一模一样...却又有些地方不太相似。
首先是发色,自己是黑色...而对方的头发却是白色,像老人一样,且皮肤更加苍白。
其次眼球的颜色显然也不一样...对方一片血红,像是血液凝固在了里面。
“你...你是谁?”
安清河喉咙里的声音有气无力,相当嘶哑。
他将肠子塞回自己的腹部,刚塞一半,对面的“安清河”咧开嘴一笑,跳到他面前,蹲下来,一把扯住肠子。
哗啦一声。
往外直接拖拽出来。
一瞬间,钻心的疼痛贯彻全身,安清河直翻白眼,看着另一个自己,蹲在面前手里把玩着肠子。
将肠子打了一个蝴蝶结,缠在自己额头上,表情笑呵呵。
“你怕死啊?”
安清河忍着剧痛,没有回答,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阳寿不到,你还死不了...!”
“安清河”将手插进他的肚子里,来回拉扯,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虽然我是真想让你死...唉,但没办法...我杀不了你。”
“你把阳寿乖乖让出来,给我,反正咱俩都是一个人,谁当家不是当家呢?你说是不是?”
“....”
安清河额头上冷汗不断,看着另一个自己,张了张嘴。
“你...是知见障?”
“什么知见障不知见障的,我是你,你是我,别给我起别的名字!我就叫安清河!”
“安清河”笑了笑:“你要是分不清,你叫我白安清河。”
他指了指自己头发:“我叫你黑安清河,也没什么差。”
“....”
望着一直笑嘻嘻的白安清河,他艰难呼吸了几下,才缓声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了,把阳寿让出来,给我吃了。”
“你想要的命?!”
“什么你的命,咱俩是同一个人啊!”
“同一个人?那你...怎么不把自己的阳寿让出来给我?!”
安清河艰难咳嗽一声,从嘴巴里吐出血来。
话语一出,白安清河脸色一沉,表情变得有些吓人。
“我没阳寿,阳寿都在你那,你又不肯给我...那我只能硬抢了!”
说着,他抹了几下嘴角的口水,看起来十分贪婪:“反正咱俩谁活都一样,你都在外面那么长时间了,也该让我出去转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