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戡璜一手扯下黑纱,他那雪白透亮的肌肤如今遍布红红的疹子,一大块一大块连着,还有些被抓破了。
“哎呦,破相了呢。”朱轶是真惊讶,用被子挡住张大的嘴,主要是为了掩饰偷笑。这点湿疹就这么有效果,超出她的预期了。“你这是疹子啊,是不是昨天吹了些冷风啊?也不对啊,这比耶城虽冷,也不及你那极北之地冷吧,这点冷风不至于影响到你的呀。”她认真分析,头头是道,“嗯,那还有一个可能,你对杏花过敏吧?你以前从未靠近过杏花吗?”
淦戡璜确实很是接触花花草草,可朱轶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信,多半就是她搞的鬼。没有耐心听她拖延时间,再一次问道:“解药呢?”
“我怎么会随身带过敏的药物啊,这次是来春游的,除了带了些衣物,可没有带药草呢。你这个问题不大的,等我找齐药草,给你配一副药就好了。”
“你列个单子,我自会安排。”只要拿到药方,他自己有的是医术高深的巫师。
朱轶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等会儿咯。”她转身进屋,不一会儿一张纸从屋内飘出,停在淦戡璜眼前。朱轶的声音从里传出,“你若信得过,可以试试看咯。”
淦戡璜拿了单子,转身就走了。等他解决这一身疹子,再慢慢跟她计较。
淦戡栾看看院子大门,确定他大哥离开了,才进到朱轶的屋内。她这会儿已经换了一身厚厚的云杉,开始准备梳妆。
“你这是打算外出吗?不怕淦戡璜再来找麻烦吗?”他都想离开比耶城了,要是他一个人就没关系,偏偏这个妮子最近小心思又多,实在太难保证她的安全。
朱轶透过镜面,看到他愁眉苦脸,“我都不怕他,你怕他干啥?你等下陪我去凹凌顶,我要去采一朵雪莲花,就采一朵,然后我们就回去。”她转过身,仰起头,期待他同意。
“采一朵就走?确定?”他怎么感觉不太可信呢,只是朱轶从未食言,应该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