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的钱厚才,穿着一件灰色的普通褂子,就坐在窗户前,正在与人下着象棋。
他神情轻松,不慌不忙,心思似乎都在这棋盘上面。
对面,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眼镜男子。他手里捏着一枚棋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会长,那个何平安,你真不打算见吗?”
“不见。”
钱厚才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见我?让他过来,也是要杀杀他的锐气,让他知道樊城真正的主人是谁。”
眼镜男有些犹豫地问道:“可这件事,不是刘诗雨在从中调和吗?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得罪她?”
“怕什么?”
钱厚才傲慢地笑起来:“如果是她背后的医圣,还值得我尊重一下。仅仅是这个小丫头,我还不放在眼里!”
“行吧,那我也不多劝了。”
眼镜男又问道:“那这个月的丹药,咱们是给新武馆,还是……”
钱厚才立刻吩咐道:“按照老样子,继续拨给白常画。”
眼镜男停顿了一下,谨慎地问道:“会长……这样行吗?白常画现在,已经不是馆长了……”
“老皮,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钱厚才看着他,不满地说道:“在樊城,我说谁是馆主,谁就是馆主!他何平安赢了又能如何,在我面前,依然与猪狗无异!”
身为副会长的老皮闻言,只能点点头,不再言语。
“呵呵,一个小小的何平安,在樊城还蹦跶不起来!”
钱厚才放下茶杯,拿起棋子,往棋盘上一拍:“将军!”
“会长棋艺高超,我千算万算,还是赢不了你。”
老皮举手投降。
“呵呵,你还要继续努力才行啊。”
钱厚才摆摆手:“去吧,找到白常画,把这批丹药……”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铃铃铃!”
也不知道为什么,铃声显得有些突兀,也有些急躁。
钱厚才顺手拿起了电话,开口问道:“喂?”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猛然发生了变化:“你说什么?何平安毒倒了前台跟保安,逼我过去见他?胡闹!让其他楼层的保安一起行动,把他给我从楼上扔下去!!!”
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
钱厚才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安保已经全过去了?而且都被毒倒了?该死!都是一群废物!”
他啪嚓一下,摔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