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无用,最无用是怜悯。
三月鹰飞,一声尖锐的鹰啸,天空之中盘旋的苍鹰绕了一个环形,朝着下方俯冲。
铁钩一样的鹰爪落在披着貂皮的手臂之上,谢伯抽出鹰爪绑着的信件。
他立在城头,硕大的手掌捏着信纸有些迟疑,最终打开了信件,攥紧于手心。
“好啊!这江湖还算是有些血性”谢伯哈哈的笑了两声,转身而去。
立在一旁的柳勾柳叶眉紧皱,谢伯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又得到铁甲门与银勾赌坊勾结剑指东来山庄的消息,想必此时心情沉重。
而这一切的开端,只是他趣味使然的一次挑拨而已。
“谢伯……”
柳勾冲着谢伯的背影喊道,内心愧疚不已。
“还愣着做什么,随我上马,今晚之后,这座江湖就只会有一位主人,一位名副其实的主人!”
铁甲门与银勾赌坊的人马,已经集结完毕,朝着东来山庄的方向聚集,既然不肯向谢伯俯首,那便只能比一比谁的拳头更硬。
江湖之中的厮杀向来如此,一个理由足够,往往最惨烈的厮杀,起因是一次挑衅,或是争夺女人,或是三两句不趁心意的话。
理由肤浅,厮杀背后的利益却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