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膀大腰圆的大娘正七嘴八舌地和旁边人交流情报,见到脸生的芙珍倒也没戒备她。
大娘捂着嘴低声道:“司家的那位大公子快病死了······”
司年要死了?
芙珍突然觉得腿像灌了铅一样沉,居然站在司府前一步也挪不动了。
长顺正埋头吸溜着碗里没滋没味的白面条时,就听见几个看门的在那里说笑。
“也不知是府里那位爷惹得情债,那小娘子生得连我看了都心动,居然能狠心弃那对母女不顾······”
后半截话长顺甚至没来得及细听,他摔了碗奔到那人面前。
“你说什么?外面有一对母女,那孩子有多大了?!”
长顺是司年的贴身小厮,虽然司年就要死了,但到底比他们看门的金贵些。
“约莫······有半岁吧。”
那就对得上了,长顺一抹脸,撒丫子往司年房里跑。
······
芙珍边回忆着那天的景象边把那块刻着“琉璃”的长命锁拿出来。
“这是?”
琉璃眨了眨眼,那东西虽然刻着她的名字,但她从未见过。
芙珍笑着说:“这是你爹留给你的。”
“你叫司年出来见我!”
芙珍一把将那块长命锁掷得老远,长顺脸色一白又颠颠儿地拾了回来。
司年病得连人形儿都没了,连床都下不得,如何来见芙珍。
“他不来也罢,我芙珍向来拿得起放得下。”
芙珍说罢就要走,长顺苦哈哈地拦住她,“公子让小的捎了些话给姑娘。”
芙珍一顿,只听见长顺磕磕绊绊地说:“公子曾给姑娘发过誓,若是背弃姑娘必定不得好死,姑娘只当是应了谶,尽可消气了。”
“他没在我面前说过这种话。”
长顺叹了口气,复又将长命锁递到芙珍面前。
“公子是在心里说的,心誓最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