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的眼被帕子遮住了,她看不清慕怜儿的表情,只是听到慕怜儿这么说,又松了口气。
是啊,姑娘是个多善良的人,就算是少宗主背弃了姑娘,姑娘也绝做不出妒忌之事。
是夜,卿寂正伏在芙珍膝上,就听见小安在外头低声道。
“少宗主,怜儿姑娘说她身子不适,明日问诊恐怕要您代劳了。”
卿寂刚想拒绝,芙珍却轻轻抚着他的发道:“阿寂,你都这么大了,是该出去做事了。”
卿寂闻言只得答应了下来,门外的小安哭丧着脸出去回话。
“少宗主答应了。”
“就只是这样?”
紫藤控制不住地质问道,虽说慕怜儿是装病,但卿寂的反应不该这么平淡才是。
若是少宗主这会儿就跟着她回去看看姑娘,说不准慕怜儿就不会一门心思要见见少宗主房里的那个女人了。
小安是见过卿寂对慕怜儿的特殊的,万万没想到少宗主只见了房里的那个女人一面,就把慕怜儿抛之脑后了。
紫藤脚步沉重地回去复命了,小安叹了口气站在房外守着。
里头的卿寂正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芙珍的腿不肯松。
这个动作若是他幼时做还有几分可爱,但卿寂已经长得太大了,为了能将头放在芙珍的膝上,他甚至甘愿跪在地上。
“那个怜儿姑娘可是你的心上人?”
芙珍虽只在卿寂的房里待着不曾出去,但奈何慕怜儿的美名人们口口相传。
卿寂听到芙珍发问,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她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姑娘,很适合做人娘亲。”
芙珍听到这话笑了两声,“谁教你这样赞人的?”
卿寂闭着眼,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重新塞回芙珍肚子里,他渴望母亲的关怀已经太久太久了。
芙珍替他捋着头发,无限温柔,“阿寂,娘同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卿寂沉默着点点头,娘十几年都不来见他,全是爹害的。
只要他把爹解决了,他就不再是个没娘的孩子了。
芙珍同他说的话,要他做的事,卿寂知道那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自己对付卿辞。
如果要问卿寂可曾犹豫过,那是没有的。
毕竟他体内流着卿辞的血,都是为了所求之人宁愿杀尽天下人的疯子。
翌日一早,卿寂就领着人出了门。
慕怜儿算准时间进了卿寂的院子,掘地三尺都没找到小安口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