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苦涩,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冷漠与疏离。
段长平沉默了,不知该如何接话。
“苏小姐,我……”
他刚开口,苏清婉便冷冷打断了他。
“竟然能让天下闻名的段长平说出这种话,东厂的手段,果然不简单。”
她终究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份请求书,目光冷漠如霜。
“希望你能有个愉快的夜晚,段长平,至少今晚,你可以忘掉工作。”
段长平躬身行礼。
“是。”
他转身离去,脚步清晰而稳重,直到消失在廊道尽头。
苏清婉垂眸注视手中的信笺,指尖微微用力,仿佛要将纸张撕碎般。
但那种情绪只是一瞬,随即,她恢复了冷静,将请求书递给了隐藏在阴影中的护卫。
护卫接过后,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
“一个能释放欲望与情感的女人……”
她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黑暗的石室中,苏清婉独自坐在冰冷的石椅上,仰望天花板,眼神深邃如渊。
寂静无声,冷意渐浓。
坚硬的石椅支撑着她的身体,却也无情地夺走她的体温。
这是她的选择。
在这片冰冷的世界里,她注定只能独自对抗风雨,成为皇室的最后一道屏障。
“总是让人警惕的我……和她完全不同……”
寂静与黑暗仿佛深海般袭来,没有光,也没有温暖。
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沉重感和束缚感缠绕着她。
‘能坦诚的……女人……’
段长平抵达的是京城郊外的一处小客栈,这地方与其说是客栈,更像是为物流配送设立的仓库,以及周边工人们栖息的简陋住所。
在京城来说,这里简直是穷苦人聚集的巢穴。
廉价的酒,破旧的房间,还有那些喝得酩酊大醉、吵闹喧哗的苦力们,把这里弄得污浊不堪。
段长平换上了粗布旧衣,低调地点了一瓶廉价的烧酒,但他却并没有喝。
因为今晚的见面,不是喝酒的场合。
约摸等了半刻钟,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好久不见。”
“昨天不是才见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