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登时感到一阵反胃,赶紧把马桥推开,当即喝道:“好生无礼的下人,竟敢来此撒酒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只听得“啪”地一声,他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可是二人都未看清马桥是何时出手的。
那人恼羞成怒。扬手打去,马桥打了个酒嗝。身子一歪,让那人扑了一个空。另一人见状,抬腿踢去,马桥身子一转,又听得啪的一声,另一人脸上也一阵火辣辣的。
这可把二人激怒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从腰间抽出短棒来,对着马桥毫不留情的挥去。
“哎哟,别打我。”
马桥抱头一蹲,刚好避过,还未待二人反应过来,马桥忽然站了起来,双手乱舞,嘴里还道:“别打我,别打我,我走还不行么?”
只听得“啪啪啪啪”几声。
到底是谁打谁呀。那二人只感一阵头晕目眩,两边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马桥打完转身就走。
那二人同时晃了晃头,清醒过来,“贼厮,休走。”举棒追了过去。马桥“啊哟”一声,抱头鼠窜,转眼间,三人就不见人影了。
李奇见到这一幕,是哭笑不得,这厮太欺负人了。朝着柔惜道:“你先到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柔惜其实也想进去,但她可不敢违抗李奇的命令,一个劲的点头。李奇又道:“封行首是第几间房?”
柔惜忙道:“进去左边第三间房。”
“嗯,你别乱走。”
“嗯。”
李奇吩咐一句后,然后快速的朝着别院走去,来到门口,他先是把头探进去瞧了下,见里面无人,这才放心走了进去。刚来到左边第三间房门前,就听得里面传来封宜奴的怒喝声,“衙内,还请你自重。”
日。果然是这无赖。李奇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他千算万算,把这厮给算漏了。又听得王宣恩道:“封娘子,你这又是何必了,反正你不也打算封琴从良么,不如从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哇!你这也太卑鄙了吧,别人从良,跟你有毛关系啊。李奇对王宣恩是相当鄙视,倒也没有急着进去,若是封宜奴能够自己解决的话,他也不想去淌这趟浑水。
接着里面又响起了一阵乱响。
李奇不看也知道王宣恩开始毛手毛脚了,心中一凛。又听得里面传来封宜奴的声音,“王宣恩,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立刻去告诉王相。”
“哈哈---。”
王宣恩一阵大笑,转而沉声道:“别说你出不去了,就算你出去,你又能耐我何。封宜奴,我不怕告诉你。那金国特使已经看上你了,你这次肯定逃不掉了。不过---你若是从了我,给我做小妾,我还可帮你躲过这一劫,不然的话。那些金人可不知道怜香惜玉。你可得想清楚啊。”
无耻。李奇暗骂一句,但同时又挺佩服王宣恩的胆量,他知道王宣恩这是在骗封宜奴,假如纥石烈勃赫真要动封宜奴的话。别说他王宣恩了,就连王黼也就只能当一个拉皮条的。王宣恩之所以敢这么做,无非是仗着有金人在前面顶着,他玩完以后,再扔给纥石烈勃赫。就算李师师知道了,也是无可奈何。
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确是玩的漂亮。
仅凭这份胆量和计谋,也绝非高衙内那蠢货能比的。
可惜的是,王宣恩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纥石烈勃赫会临时改变注意。
李奇眉头一皱,心想还是让王黼来教训他儿子比较妥当。可是他刚准备转身离开,又听得封宜奴骂道:“你这无耻之徒,我现在就去告诉王相。”
“想走。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