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季南铮先是说了季南现和王思筠,两人分着吃的那盅燕窝里面有药,胡搞在一起的事情。
而后,深眸凝视宛舟:“那燕窝,原本是送给你的。”
季南铮说着话,心里还在后怕。
万一那东西真送过来,宛舟万一吃了的话,会有什么后果,谁都不知道。
送给她的?
宛舟眼神一凛:“季南铮,那人是冲孩子来的。”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人查出来。你别动气,交给我。”季南铮安抚宛舟,但深眸聚集着一层层的寒气。
“现在是怎么处置的?”宛舟显得很冷静。
今天府里宾客盈门,肯定是事后处置。
“母亲封锁了消息,知情的几个人也被母亲封了口,等明天再查。”
见宛舟没有动气,他心里稍安。“顾宛舟,你怎么这么强大。我本来担心你动气,都打算暂时不告诉你的。”
“原来竟不知,你比为夫还镇定。我是小瞧你了。”季南铮用手捏宛舟脸蛋,意在转移宛舟注意力。
宛舟知道他是哄自己,只冷冷道:“东西既然是厨房送出来的,那放药的人就一定在厨房,你让人盯牢厨房的人,一个都不准离开府里。”
“夫人真聪明,江北已经去安排了。”
“还有,明天,我要亲自审。”宛舟要求。
季南铮拧眉,有些担心宛舟的身体,但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听你的。”
“对不起。”季南铮又说。
让宛舟差点遭遇危险,他心里很过不去。
“不用。”宛舟答得很干脆。
季南铮是该道歉。
但她并不把这事儿怪罪到季南铮头上。
这事儿,幕后主使,除了暮婉儿,她还真想不到第二个人。
王思筠不可能自己害自己。
暮婉儿心高气傲,被王思筠和侯夫人欺瞒嫁给季南现,心里不甘,早晚是会生事儿。
她自己沉不住气,那就早点清理了省心。
府里的喧闹一直持续到夜间,季南铮回屋时,宛舟已经歇下。
他洗掉身上的酒气,换了干净的衣裳进来,就见地铺已经铺好。
眉头瞬间皱出了两条沟壑。
“将军,小姐说,她一个人睡习惯了,多一个人会睡不好。”白鹭小心翼翼转达宛舟的话。
之前打地铺也就算了 ,新婚也还让人打地铺,白鹭担心季南铮会发火。
季南铮见地上铺的寝具竟是崭新的,眉头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