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恼怒地盯着面前的人,现在侯天河都还没有改变动作,半跪在床上,两只手臂都牢牢地撑在盛书砚的脑袋两旁,姿态强硬地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
盛书砚直接伸手,按在侯天河的肩头,试图直接将人推开。
“混蛋。”盛书砚骂。
可声音绵软,气势全无。
她想说那种事情就算是自己不动,也是很累的。可这话,她对着侯天河,实在是说不出口。
“难道不是?”侯天河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任由盛书砚怎么推搡,就是纹丝不动,那样子,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盛书砚耳朵都已经变得滚烫,“当然不是!”她飞快反驳着男人的话,激动之间,一时变得有些口不择言,“你就只会一个姿势,我很累,腿还很酸!”
盛书砚气呼呼地说,等到她说完这话后,像是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东西。
盛书砚:“……”
现在找个洞,然后钻进去逃走还来得及吗?
盛书砚别过头,她能感觉到侯天河的视线现在就落在自己的脸上。
灼热,滚烫,不过如今还带着一份别样的意思。
她不敢多想最后那一份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只是身体本能地就已经觉察到了危险,忍不住对着身边的人露出了防备。
盛书砚咬着下唇,那双眼睛也紧紧闭了起来,好像这样就能逃避现实。
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也就只能骗骗自己罢了。
一道极地的气音笑落进了盛书砚的耳朵里,像是一条一吹就散的烟,但就是缠绵着钻进了她的耳朵里,然后不客气地又融入了血脉之中,传到了四肢百骸,最后汇入,流到了扑通扑通的直跳的心脏里。
这抹烟,也打乱了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