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忠,勿要多想。”
“为师并未仍要考验长生,实乃为师之‘道’极为特殊,以长生如今瘦弱之躯,根本无法承受罢了。”
似知晓卫国忠心中所想,夫子解释了一句,旋即望向周长生,目带严肃:
“长生,想必你也很好奇,缘何以为师之能,却自甘隐居这荒山孤存,自甘清贫?”
“请夫子解惑。”周长生赶紧执礼,竖起耳朵,心中满是好奇。
“非为师不愿谈及,实乃时机未到,倘若贸然说出,为师倒是无妨,你这道行微末的毛头小孩子,顷刻间就会大祸临头,灰飞烟灭。”
说到最后,夫子已是目带凝重,严肃至极。
周长生心中一凛。
暗道,以夫子之能,竟都如此慎重,究竟是何等缘由,才让夫子自甘清贫,隐居于此?
虽心中疑惑万千,但周长生亦是知晓,此事不可再问,问以无用,反而大祸。
“为师之道,非儒、非道,亦非佛,更非诸子百家,但有兼具佛道儒,蕴含诸子百家。”
扫了一眼卫国忠,夫子望向周长生,目光渐渐严肃,“你那三位师兄,为师倒也不是敝帚自珍,不愿传授他们为师之道。”
“实乃是,他们三人虽都天赋过人,各有所长,却都缺乏一种东西,便是为师贸然传授,他们也无福享受,注定道消身殒,”
“而你周长生,和你三位师兄相比,虽天赋平庸,不过中人之姿,亦是出身卑微,但你所拥有之长,却是他们终其一生不可得之物。”
“长生,你可知道,为师所言,究竟为何?”
捻了捻白须,夫子期待望向周长生,却又略带忐忑。
于夫子而言,收瞎眼放牛奴才周长生为徒,这本就一个意外,一个计划之内的“变数”。
哪怕事到如今,夫子其实对周长生,亦并未报以太大期待。
但即便如此,周长生这一路走来,却让夫子惊喜颇多,惊讶亦是不少。
夫子顿时明白,周长生这个“变数”,或能以小博大,敲动那一潭死水,从而完成“蝼蚁撼巨象”之壮举。
但这前提是,周长生必须对自身,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这,亦是夫子对周长生的最后考验!
若是周长生想不通原因为何,那夫子即便真手周长生当“衣钵弟子”,亦决计不可能传授真正的“大道”。
“看来此问题,便是夫子对我的最终考验。”
周长生大脑飞快旋转,一时间竟有些茫然,并不知晓夫子为何如此器重于他。
但结合前世那位现代老教授的庞大记忆,周长生心中隐约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