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乐少言只是坦然地摇了摇头,并道:“不,我并不是信了你的话才觉得穆姐姐没有事,也不觉得你会把穆姐姐的消息透露给我。”
“只是在来的路上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了,整个二两屯确实烧的什么都不剩,甚至,连一具尸体,或者应该说是,一点人烧焦的痕迹都没有,比起有人清理过这片废墟,我更觉得,这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死于这场火灾。”
“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村民对纵火者早有防备,提前将人进行了转移,要么,就是纵火者刻意为之,只为了制造出一个大火烧村的表象,而你的出现,恰好足以证实我的这个猜想。”
“从刚才到现在,你除了对我反复进行无用的试探,总是试图用话语刺激我外,就没有再对我做什么了,所以容我大胆猜测,你实际上,也没对穆姐姐做什么,我说的对么?”
听完乐少言的推测,苗疆蛊主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就这么笃定?”
“你作为纵火者,却没有烧一人,你作为我的敌人,又没有对我下杀手,难道这还不够可疑?”
乐少言说话之时,已然牵着马走过了苗疆蛊主的身边,并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我不杀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但既然你没有杀害穆姐姐和村子里的人,那你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惹谁,这样再好不过。”
苗疆蛊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立于原地,远远看着乐少言朝着村口方向远去。
这之后,苗疆蛊主忽然转头看向身侧不远处没有烧毁的林中,也不知是在跟谁抱怨,道:“行了,人都走远了,别藏了。真是,这次又输给你了,没想到那女混子还真有点头脑。”
随着苗疆蛊主的话音落下,自那林中赫然走出一人来,正是洛菱歌。
洛菱歌没有理会苗疆蛊主嘟囔的怨言,而是自顾自朝着乐少言离开的方向走去。
苗疆蛊主见状,不得已只能快步跟上去,嘴上却依旧在抱怨个不停:“喂喂!你还追过去干什么?你让她自己去找那穆清不就得了?”
洛菱歌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简洁明了地说道:“追兵已至,她走不了多远。”
苗疆蛊主更不理解了:“那我们去做什么?别忘了你现在是夏仁那老贼的人!你可没法出手。”
闻言,素来冷面的洛菱歌竟是罕见地笑了笑,却是一个极具讽刺意味地冷笑:“是啊,我现在是夏仁的人,所以,我这不是要去完成夏仁交代的任务么?”
苗疆蛊主不说话了,她依稀记得,夏仁交给她的上一个任务是,江湖之中不得再有风菱坊少坊主穆清这个人,这一次,是该轮到女混子乐少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