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笑然像是明白什么似的，脸上尽是不可置信，深深吸了口气，缓了半晌后，才敢问道：“洛洛，你不要告诉我，早在数年前，从最开始你知道小言儿的存在时起，你让我将你的《坤仪剑诀》教给小言儿，让她照着书学剑法，你不会，在那时就已经开始在计划之后这一切了吧？”

看着穆笑然五味杂陈的神情，洛菱歌总算有了一丝于心不忍的迟疑，却也只是稍纵即逝，随即，只听她继续开口，尽可能地压抑着语气中的波动，淡道：“是的，我知道乐少言是你心爱的徒弟，既然她想学剑，那你一定会将碧落剑传于她，而有了你的碧落剑，再有我的坤仪剑法，无论如何，只要夏仁知道了乐少言的存在，就会立即盯上她，既然她选择成为你的弟子，这便是她再如何都逃不掉的宿命，与其让她不明不白的被夏仁所杀害，不如让她随我入局为你……”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霎时响彻整间屋内。

事发突然，乐少言与穆清当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一直倚在门口远远观望的穆夫人也瞪大了双眼，很显然，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一向和蔼可亲的穆笑然居然会如此暴怒？！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强词夺理什么啊？！洛洛，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将我的责任归咎到别人身上？！你究竟要为了维护我而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什么叫小言儿选择成为我的弟子？!小言儿那时候不过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明明从始至终，都只是我在做选择，是我选择赋予我与她的师徒身份，是我选择让她产生与我的联系，亦是我将她牵扯进你所谓的宿命当中，这一切只不过是我造成的！”

“我不明白，洛洛，你为什么总要颠倒是非，把本该是我亏欠于小言儿的，说成是小言儿应该为我付出的，还能说的那么理所应当？！”

洛菱歌似是丝毫不在意那侧泛红的脸颊，淡然地偏过头来再次看向穆笑然，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因为我不在乎，我只想护你，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