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守城将士便是死,也要死在城头之上。
一众登城将士,有的运起浑身气血,企图用蛮力闯到那人前,也有弓手,弯弓搭箭,想要以箭伤人。
然而,这些只有八品不到的守城将士,如何知道那人的厉害。
鼓荡气血的士卒终于踏上城墙,却只是霎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瞬息将其浑身骨骼碾碎,最后如烂泥一般,倒在血泊间。
而那些势如破竹的箭羽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犀利,近身三丈,便不得寸进。
更是在身披银灰大氅之人眸子转动间,箭羽比来是快了不止十倍,激射而去,一路贯穿数位泊山城守城士兵。
“知死,而无惧,你们这些人,当真不知敬畏二字如何写吗?”
就在此时,立于城墙之上的男子缓缓转身,大氅下,一双眸子望着前仆后继,不知死活的一众将士有些愠怒。
一位口吐鲜血,一杆卜字长戟倒插入青砖石缝隙间,将原本没了骨头的身子死死靠在卜字长戟上,一双横眉中没有敬畏,只有满腔杀意!
“哼!你们这些畜生,也配让我等敬畏!”
前者闻言,却是轻笑一声,“呵!吾赞赏你这无畏到愚蠢的勇敢!”
话音未落,不见银灰大氅如何动作,只是一个举手间,气机猛然炸开,威猛纲气荡出涟漪,席卷整个城门。
一众还未登城的守城将士猛的被震飞出去,体内气机紊乱,宫体逆行,纷纷口吐鲜血,坠落城墙。
刚猛威势在席卷整个墙头后,随之凝为一体,直直撞向高达二十米的巨大城门。
没了大阵的加持,整个城门不过是寻常巨木罢了,如何能经得起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随着银灰大氅之人气机鼓荡间。
这座二十年来不曾毁坏的城门应声而毁,一个硕大窟窿出现。
而城外,那些蠢蠢欲动的妖兽早已是饥渴难耐,瞧见城门被毁,一个个露出狰狞爪牙,朝着那窟窿之处直奔而来。
“泊山守军!听令!列阵迎敌!”
就在这时,至城内传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位两鬓微白,腰配初代雁刀的泊都将军,姜右文大喝道。
一些愣神的守军被这一嗓子喊回了神,不再去管那城墙之上唯一站立的身影,纷纷退守关门前,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