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点了点头，卢卡斯牵起茯苓的手走进大门。

霍华德独自坐在客厅里的单人位上，腿上盖着薄毯，正抱着一本书看着，斜阳透过玻璃窗打在老人身上，苍老的面庞上带着一份慈祥。

听到脚步声，霍华德以为是卢卡斯回来了，合起书本打招呼，“你回来了！卢卡斯！”

“是我，还有妹妹！”卢卡斯答道。

霍华德和卢卡斯打完招呼就已经看到茯苓了，在看到茯苓的一瞬，褐色的眼眸就湿润了，这一天他期盼了太久，在基地时太虚弱了，又担心茯苓有危险，不敢表露出太多情绪，此刻抑制不住的复杂情感喷薄而出，薄唇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

茯苓站在霍华德对面一时间大脑空白，除了师父，她没有和其他长辈相处过，面对霍华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的疑问不知道从哪说起，看到霍华德仍有些憔悴的面容，想到在山洞见他的第一眼，这么多年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茯苓一时不忍心让他回忆那些伤心的过往。

卢卡斯牵着茯苓在沙发上落座，萧俊和云子易坐在他们对面。

“苓儿！对不起！”霍华德用华语轻声说道歉。

茯苓没说话向前靠了靠，拉起霍华德的手腕，霍华德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回抽，茯苓握住手腕搭上手指，用英语说道，“没别的意思，看看你的身体情况，怕等会儿我说出来的话会刺激到你！”

茯苓收回手，坐了回去。

“苓儿，要不要我们回避！”云子易开口问道，除了他，其他哥哥们都不太清楚茯苓的情况。

“不用了，省得我回去还要和你们讲一遍，三哥，麻烦你帮忙转述给大哥他们，我可能会没有心情讲第二遍。”

萧俊点了点头，意识到接下来的话题会有些沉重。

“苓儿，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霍华德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那是你自己讲，还是我问你答！”茯苓面无表情地说道，甚至还有些冷漠。

霍华德心里揪了一下，女儿恨自己，他也恨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妻子，孩子的母亲，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与义务。

“你先问吧！问完我再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