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待尤可为说这第二杯敬陈可道的道理,中国的酒文化就是这样,喝一杯酒都要讲出来这酒为何而喝。
“我体会书记现在的内心非常复杂。”尤可为道。
“陈书记难为自己,换来的是张老师余生的幸福康宁,这种孝道和胸怀令人崇敬,所以大家敬书记一杯。”
尤可为说得非常实在,众人皆有同感,陈可道笑笑,对尤可为竖起大拇指。
第二杯酒喝完,尤可为又端起第三杯。
“这第三杯要敬我们仨。”尤可为笑呵呵指指姜慧和谷静怡。
“现在仇总、张老师、陈书记你们是一家人了,但是不能亏待了我们这些跑腿儿的,我们自己敬我们自己。”
第三杯喝完,陈可道又端起杯子。
“正如尤总所说,我今天的心情非常复杂,但是难说的话尤总都说开了,我也就表个态。”陈可道是政治家,但这次是他的家事,所以讲话也不再端着官腔。
“我的母亲守寡多年,她老人家含辛茹苦培养我上了大学,又上了班,现在又做了官,这么多年她始终一个人孤独生活,主要是考虑对我的影响,现在我自己的年龄也大了,现在为人父母,终于体会到了当父母的心情。”陈可道说着,眼睛湿润了。
“感谢尤总,感谢姜副书记以及谷总,我敬你们一杯。”陈可道说完一仰脖,把酒喝了。
尤可为带头鼓掌,这掌声不是官场虚以委蛇的掌声,是真真切切看到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的掌声。
“我提个议,陈书记,既然两位老人家的事情定了,那么咱们也别渗着,下一步就是婚礼。”尤可为说。
“好,好,今天把婚礼的日子也定了。”陈可道说道。
这顿饭本来是挺尴尬的一顿饭,但是尤可为左右周旋,插科打诨,把气氛搞得很轻松,在座的人心情都不错。
吃完饭,陈可道、张秀芳先走了。
这二位一走,桌上的气氛马上不一样了。
“兄弟,这顿饭可把我憋坏了。”仇振邦今天穿了一身西装,衣冠楚楚,他一把把领带扯了下来,松开衬衣领口,长舒出一口气。
“我一声大哥没敢叫,我叫你大哥,岂不让陈书记尴尬,他还得叫我叔叔。”尤可为了了一件大事,也放松下来。
“尤可为,我还在呢,注意你的言辞。”姜慧故作严肃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的任务圆满完成。”尤可为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儿喝了。
“再上两瓶酒,咱们几个接着喝。”仇振邦的婚事大局已定,这算是了了他一件大心事。
“张芳,上酒。”尤可为喊。
“尤可为,你小子这件事儿办的不错。”姜慧道。
仇振邦要回京城准备迎娶张秀芳,尤可为也不挽留,仇振邦上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