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桬哭笑不得扶了扶额，喊了他一声：“唐书亚。”

听到凌桬的声音，唐书亚整个人都震颤了一下，半晌过后，才缓缓抬起脑袋，就算是脑袋抬离了膝盖，还是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一张脸苍白到有些病态，他的眼神是空洞的，他的声音沙哑，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家里怎么搞成这样了？”

凌桬尽量缓和着语气，幸亏唐书亚看不见，不然肯定看到她神色的不自然。

他双手抱头，似有不甘，又似懊丧，良久后才艰涩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凌桬的心泛起短暂的涟漪，记忆中她似乎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说不起。

如今再次听到还是觉得不适应。

其实她也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她就是想搞清楚事情怎么发生的，问题出在哪里，之后好防范于未然。

一次可以这样，总不能天天这样吧？

她怕自己熬不到一个月就将他赶走。

“我跟你说，你不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