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瑞死有余辜,这种人早就该死了。
可齐依云还是有些好奇其中的缘由的,哪怕是一些道听途说的八卦,也爱听。
齐铭是不爱听这些没有经过验证的传闻的,可见齐依云饶有兴致,便也点头道:“说吧,外边都传了些什么?”
得了陛下的许可,太监总管这才道:“外面传闻,相府二公子这次遭难,是因为恶鬼索命。
正如长公主殿下先前所说,这位二公子之前确实做了不少恶事,糟蹋了不少姑娘,投河自尽的便有多位。
昨夜相府的惨叫声响了一整夜,三条街的住户都听见了,惨绝人寰。
据说太清观的管事赵仙师,昨晚也去了相府。
今天早上,有人看到赵仙师披头散发,一脸落魄的从相府大门出来 ,脸色灰败,像是遭了大难一般。
随后一口棺材被抬进了相府,一众家丁匆匆忙忙地用马车运着棺材从相府后门离开,直接出城去了。
据说棺材运到城外随便找了处地方葬了,没进庞家祖坟。”
齐依云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给总管竖起大拇指:“李总管这瓜吃的还挺全面啊,有板有眼的,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就爱吃这种线索完整的瓜,前因后果,牵扯了多少人,都讲的明明白白的。
李总管谦逊地笑了笑,吃瓜自然是要吃全的,不然他自己也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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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柱仙师也去了相府?”齐铭皱眉道。
“禀陛下,我让人去太清观查证过,昨晚赵仙师的确是去了相府,也是今天早上方才回去的,回去之后便宣布闭关不出了。”李总管连忙点头道。
齐依云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着齐铭道:“父皇是担忧那邪祟到处作祟?”
齐铭点头,语重心长道:“倘若这邪祟只是冲着庞瑞来的,那他罪有应得,该有一死。
可若是那邪祟杀了庞瑞之后,继续在金陵城中作祟,连赵仙师都铩羽而归,可见这邪祟的实力有多恐怖,那就需要加以重视了。”
“那该如何是好?”齐依云道。
“遣人去一趟太清观,请赵德柱仙师入宫一趟。”齐铭说道。
“是。”李总管答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齐铭坐着沉思片刻,起身向着殿外走去:“依云,你先回去吧,我去处理政务了。”
“是,父皇。”齐依云起身,恭送齐铭离去。
“这邪祟若是冲着那些纨绔来的,倒也不全是坏事。”齐依云重新坐下,继续吃早餐,自言自语道。
……
消息传到八巷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鹿呦呦对这个结果挺满意的,虽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但从百姓们的议论来看,并未引起什么恐慌,反倒是一片叫好。
天下百姓苦纨绔久矣,被权利所庇护的纨绔们,视平民为蝼蚁,肆意玩弄欺压,却始终不得惩戒。
偶尔会出现一个快意恩仇的好汉,但事后往往都会被处理地极惨,令人胆寒。
这一次,恶鬼索命,虐杀庞瑞,不光没有引起恐慌,反而让百信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所以,就在庞瑞暴死的第二日晚上,端王府的三公子齐皓然及四名护卫,一名随从,暴毙身亡。
同样,在那天夜里,端王府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次日,端王府也是低调把人给拉出城埋了,然后以突然发病暴毙为由搪塞了过去,甚至一度封锁王府。
第三日,金陵城太守之子的尸体被人从金陵河中捞了出来,浑身上下的肉都被鱼给吃光了,只剩下了一个骨架,还有半个脑袋。
一连三日,皆有怪事发生。
而死的皆是金陵城中有名的纨绔。
‘恶鬼索命,专杀纨绔。’的传闻,也是在坊间疯传。
这下,金陵城中的纨绔们,可真是瑟瑟发抖了。
自觉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可能会被恶鬼索命的,这会全都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家里有条件的还特意去请了修仙者上门守护,就怕这种事情找上自己家来。
那些平日小打小闹的小纨绔,出门也不敢乱来了,看到漂亮姑娘连哨都不敢吹了,恨不得见个大娘都给她扶到马路对面去。
金陵城的风气,一夜之间变得格外清明。
比当初皇帝下诏书都管用。
这下金陵城的百姓,对这索命的邪祟,就更加推崇了。
一些遭过难,受过冤屈的百姓,更是开始在家许愿,希望下一个被审判的是自己仇敌。
“你这一夜之间,成了金陵城的判官了。”顾北尘从东市回来,看着鹿呦呦笑道。
今天不管是市场里的摊贩,还是买东西的客人,全都在议论恶鬼索命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