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浅一挑眉意外的看向君禾,却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来,然而这还不算完,君禾就像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
“你还记得,你我儿时之事,你常要扮作新娘,我便做一个纸糊的小马,一遍遍的来迎娶你,如今你说不嫁,便不嫁了,是否早就厌了我?你抬手作诗,棋艺高绝更是弹得一手好琴,如此才情却从不对我提起,都是在跟大皇兄表现,你置我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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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浅闻言脑海中那些幼时记忆不由得浮上脑海,这一幕幕温情的记忆确实令人动容,但她面上神色却越发漠然。
“殿下可记得您获封太子之时,来寻我,对我说了什么吗?”
说着她执棋放在棋盘上,平淡而又冷静,而这一步却暗藏无限杀机,直接让君禾变了脸色,他也察觉到了,越清浅不耐烦了,想迅速结束棋局,君禾执棋补救,但纵观全局已慢慢倾颓,居然败局已定。
“犹记得,那年我爹还是从四品的谏议大夫,我家旧邸,开了一树的樱花,殿下便躺在我膝上说,殿下不想当太子,当了太子就要当皇上,当了皇上就要三宫六院,你不想要那么多女人,你只想娶了阿浅,两个人当一辈子恩爱夫妻。也是从那个时候起,阿浅便非你不嫁。”
说着越清浅沉静的双眸中,凝出滴晶莹的眼泪来,啪嗒一声滴在棋盘之上。
君禾怔忡的看着那滴眼泪,一时间有些心虚,那都是幼时不懂事说的,哪有人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的何况他是储君。
想要给越清浅解释其中道理,一抬头却对上她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他不禁觉得,那滴眼泪就像是别人流下的,与她毫无关系。
“殿下,你输了。”
越清浅将手中的棋艺一丢,慵懒的依靠在椅子靠垫上指着他头上华贵的三珠玉冠说道:
“玉冠放下,殿下便离去吧。”
君禾不甘的看了看棋盘,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越清浅的执拗让他无可奈何。
于是他再不多说,垂下一双狭长张扬的凤眸,伸手摘下头上宝冠,一头如瀑的青丝顿时披散开来。
台下哗然一片,他们这才如梦方醒,越清浅赢了,太子都及不上她的棋艺。
看着君禾将自己的三珠宝冠缓缓放在棋盘上,众人都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阿浅,有空咱们再下一局。”
越清浅始终慵懒靠坐,她盯着太子那华贵的宝冠怔怔出神,听到他的话后,却摇了摇头:
“殿下不是我的对手,以后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