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咽了咽口水:“十多年的经营,就此毁于一旦?”
李灵山微微一笑:“不,明面上自然毁于一旦,可我们还有许多灰色产业,只要离开长安,我们依旧还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亦有可能从头再来。”
越王再次确认道:“可是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他们的行动,并不能证明他们已经有证据证明,本王和这些事情有关联啊。”
李灵山急了:“您还不明白吗?现在不是一个魏不徇,一个诸葛谨言要致我们于死地,而是陛下,是太后!其他暂且不说,勾连南州节度使一事,太后就不会放过我们。”
越王眯着眼睛:“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李灵山叹息一声:“如果真有心要查,这件事情瞒不住的。”
越王依旧犹豫不决,这里是长安,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就连藩地他都没去,一直活在长安。
那年兄长逝去,他就动了抢位的心思,所以在潼关之战中相当卖力,甚至勾连南州节度使。
想抢在姜王之前,坐上那个位置。
但这都是徒劳,在他还没具体行动之前,那个三岁的小侄子就上位了。
于是他就一直忍着,正好姜王夺位意图明显,遮住了他夺位的心思,这才安安稳稳在长安又待了这些年。
他在长安苦心经营,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赚了小半个国库。
更因此结交了不少官员和商贾,更主要的是,他还请到了一个二品术士成为王府幕僚。
只待时机一到,他就会联系南州节度使,再度起兵,用百官的证据来换取支持,登上帝位!
可这一切,都好像要泡汤了。
在不经意间,在毫无征兆间。
李灵山想了想,又郑重问道:“父王,那个术士,真的靠谱吗?那可都是致命的证据。”
越王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下定了决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城门郎把守严格,王府附近又都是朝廷的人,我们怎么出去?”
李灵山手中折扇狠狠砸在手掌心:“先把证据都毁了,没了这些证据,我们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但也还有一条路,殊死一搏,离开长安这件事情很难很难,但我们可以直接起事。”
越王一惊:“这里可是长安,而且我那个堂弟也还在长安,你我如何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