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吟霜望向下方，鹰眼让她看清了一切。

墙壁倒塌之下，方玉灵和师源生从废墟之中找到元辉盛的手。

一片废墟之中，到处都是脏污一片，诡异邪门的壁画碎片散落周围。

而元辉盛的手苍白，青筋显现，看上去是那样体弱，完完全全像是死人的手。

方玉灵抿唇，挥手。

所有废墟悬浮而起，水珠温柔环绕着元辉盛。

元辉盛被水珠包裹……双眸紧闭……全身完好。

“……”

有那么一瞬间，杨吟霜的心跳声在脑海中回响。

“元道友！方道友把墙壁轰开的动静那么大，你怎么没躲开呢！”

水珠消失，元辉盛软趴趴的被师源生接在怀里。

然后……他睁开血丝遍布的双眸，眼眸一动不动。

“元道友？元道友你没事吧？”

元辉盛离开师源生的怀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双唇轻启，声音如破锣声。

“没……死。”

“……”

“主人……”九尾白狐喃喃道，“他身上……没有属于拟灵的气息了。”

元辉盛……没有拟灵了？

似乎……这就是他仍旧活着的原因。

可是杨吟霜……缓慢闭眼又睁开，眼睛和元辉盛一样遍布血丝，甚至还要红。

因为杨吟霜知道……她的仇人到底有多难杀死。

“不。”杨吟霜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是拟灵的问题。”

她终于不再怀疑自己，她坚定说道，“乾无洞府，我确确实实——杀死过元辉盛！”

可他活了。

就如此时。

情景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