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的反应可是比之前猜测孤为东唐而来大的多，这是不是说明孤说中了大将军的心思？大将军和苏家交手已久，是不是觉得苏家人愚忠，才白白的被东唐皇帝拿捏，而你……”

聂明哲轻叹一声：“祁将军一定认为自己顾虑周全，又提前对朝廷起了防备之心，所以绝不可能落到苏家人的地步。你觉得即使随后撕破脸，祁家也还能放手一搏。”

祁山面色愕，他的心思竟然全被聂明哲猜对了！

面前的人明明一直在笑，可他却觉得一股凉意从后背蹿了出来，冰冷彻骨！

“你到底所为何事？”祁山冷冷道。

聂明哲轻叹一声：“祁将军难道还不知道，祁家留在都城的人已经全部被软禁了起来。你那三岁的小孙女儿受了惊吓连夜发起了高烧，请不来大夫，险些将命丢了。”

祁山瞳孔陡然收紧，心里已经提了起来，可面上却仍旧冷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明哲太子，不要将别人都当成傻子！”

“祁将军若不相信，只管派了心腹回都城查看，不过我劝的的祁将军要快一些，不然只怕你们那位皇帝没什么耐心。”

顿了顿，聂明哲又道：“其实你心里也清楚，皇帝也不是因为你没有攻下江城才如此，他早就疑心你了，和江城一战，不管是胜还是败，你回都城之后，都是和东唐苏家一个下场。”

祁山面色沉沉，心中翻江倒海一般。

“若你不返回都城尚且还有一线生机，但留在都城的家人就要性命不保。而若你回去……祁家人都是硬骨头，真到了那一步，只怕你母亲和大嫂会和所有祁家人自绝，也不肯拖累你。”

祁山身体踉跄一步，手掌撑在桌子上，双眼已经泛红。

聂明哲说的没错，为了他为了明垣，他母亲和嫂子也不会让自己成为皇帝的诛杀他的诱饵。

但是……

“我如何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大将军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