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出舌尖润了润莫名干燥的唇瓣,拉过一旁的被子,把他整个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而后隔着被子搂住他的肩,一点一点往床的里侧挪着。
柏翮全身陷在被子里,又热又燥,时而还有股淡香窜进鼻尖,意识逐渐清晰,缓抬眼皮。
视线范围内一片……雪白。
女生的针织衫因费力挪动他褪至肩头,吊带掩着半截锁骨,就这么落进柏翮眼里。
他飞快移开视线,辨认出这人身上的青提香后,喉结兀自滚了滚。
身体某处烫得要命。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热。”
闷哑的男声传来,连梓兀自一顿,垂眸看他。
男生的眼尾似压着某种不耐的情绪,眉心也微微蹙着,完全没了刚才那副娇样。
连梓竟然还觉得有点可惜。
“醒了就把药吃了,我就先走了。”
柏翮的头昏沉到不行,连梓的话他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内不断闪回着刚才眼前的画面。
在收回视线之前,他不止看到了女生的锁骨。
他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低着头连做了几个深呼吸都没能压下心底的那股躁意。
她是真没拿他当异性。
真就只是哥哥。
不然怎么能这么没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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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唱比赛开始前两天,学校组织彩排,柏翮不想被季远他们缠上,哭爹喊娘的求他放水,连彩排带训练,一样没落下。在一众独属于少年人的清澈嗓音中,两道极其磁性的声音格外突出。
某两个重感冒初愈的患者,因为嗑了太多瓜子,又上火又发烧,嗓子差点干废了。
柏翮烧了周六一整个晚上,连梓被柏翮传染,烧了周日一整个白天。
不知道是因为唱《孤勇者》的时候脑子里全是网上小朋友又唱又跳的视频,还是因为连梓柏翮的嗓子有些喑哑,季远唱着唱着直接笑出声,一声猪叫横空出世。
旺仔因为这声猪叫,笑出了驴叫。
周宜因为驴叫和猪叫,笑出了鹅叫。
没一会儿就笑成了动物园。
直到撤回后台才停下。
柏翮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连梓,揶揄她,“呕哑嘲哳难为听。”
“你又好到哪儿去了?”连梓挑眉,淡淡扯唇,“杜鹃啼血猿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