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把你欺负成那样了你还心疼他?”
柏翮气得把下唇咬得殷红,咂舌,“我真该把你昨天那狼狈样给你录下来。”
酒精害人就害人在能无限放大人的情绪,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委屈都能被勾起来,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连梓甚至不敢回想她昨天是怎么跟柏翮哭诉的,生怕一个不留意就用脚趾竣工了一项大工程。
“不提昨天的事儿了行不行?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行,那你顺便把你喜欢那人一块儿忘了呗。”
连梓逗他,“喜欢了快半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啊?”
柏翮怔了下,半年。
算算时间,那会儿她应该在山城。
所以她在山城的时候喜欢上那傻逼的?
操,想打他还得坐四个小时高铁。
他突然有点丧,肩膀塌下来。
“那你少喜欢他一点儿,行么?”
他耷拉着眼皮,纤长的睫毛盖下来,在眼下扫出一小片阴影,看着落魄又可怜。
连梓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确信她喜欢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她弯了弯唇,“你说这话是想让我多喜欢你一点儿的意思吗?”
“不是。”柏翮回答得干脆利落,“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又不是为了强迫你喜欢我才告白的。”
“我是想让你多珍惜自己一点儿,别因为别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他弯起食指,用指骨蹭了下女生红肿的眼角,“你自己说,遭不遭罪?眼睛难不难受?”
连梓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眼睛有点想尿尿了。
“柏翮,你人还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