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女朋友的啊!!!
“我得打电话啊!”小哥急得抓了把头发。
约莫是老天帮他,这手机在他绝望的时候亮了。
屏幕上跃动着“儿子”两个字。
“帅哥,你儿子来电话了,我替你接一下啊。”
小哥欣喜按下接听键,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雀跃,“喂?你是机主的儿子吧?你爸爸……”
话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一道清沉男声的一句“滚”给噎了回去。
小哥一脸懵逼打量一番眼前醉倒的青年,眼睛都瞪圆了。
卧槽,他儿子这么大了?
电话那头的柏翮方向盘都快捏碎了,“位置,告诉我。”
小哥回神,利索地报上位置。
柏翮跟小贾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津城,江知渺接到电话后立马动身去接褚珏。
那家酒馆离公寓不远,打车五分钟车程,属于是司机师傅躺着就把钱赚了的程度。
但江知渺腿软到根本跑不动,只能打车。
她到的时候,褚珏躺在员工休息室里,睡得很安静。
睫毛被水渍打湿成一簇一簇的,轻轻颤着,可怜又脆弱。
“褚珏。”
她拍拍他的脸颊,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应声抬起,浅淡的眸子里漾着醉意,却在见到她时,一眨眼的工夫,就带了笑。
“渺渺,你下班啦。”
平常毒舌又傲娇,醉后却乖巧得让人心疼。
“我来接你回家,还能坐起来吗?”
褚珏温温“嗯”一声,撑着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江知渺先打好车,再扶着他慢慢站起来,缘是头晕,他站的并不稳,几次都差点完全压在她身上。
两人向小哥道过谢,推门从酒馆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落了雪。
梨白的雪花飘飘然落下,停栖在两人发顶和眉睫。
路上不少行人都会停下来,接住几瓣雪花。
江知渺也伸手接了几片,让它们落在羽绒服上,这样就不会化。
她笑着抬手,把雪花递到他眼前,“褚珏,看雪。”
褚珏已经忘记有多久没再这样好好看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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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雾气蒸腾,下眼睑充血得厉害,不知道哭了多久。
现在,那双泛着红的眼,又一次蓄满了泪水。
她听见褚珏的声音哑得厉害。
“江知渺,我们还有第十一年吗?”
-
司机师傅在酒馆门口接到两个泪人。
上了车也只是哭,一句话都不说。
津城人大都热情又健谈,就从酒馆到公寓这两步道,就能滔滔不绝地给你讲一堆小故事。
从他初恋聊到孩儿他妈,再到她老婆。
那感情生活丰富的,他敢说,褚珏跟江知渺都不敢听。
不过感觉编故事哄他俩玩儿的面儿更大。
至少下车的时候,两个人情绪都稳定下来。
江知渺把褚珏安顿好,给柏翮打了通电话,把公寓地址发过去了,让他们先在这边将就一晚上。
柏翮:“得了吧,我老婆在家等我。”
小贾:“我媳妇儿也等着呢。”
江知渺:……
他妈的,婚都没求的两个人,还宝宝媳妇儿的呢。
公寓楼下,柏翮靠着车门,点了支烟提神。
小贾看了眼熄了灯的房间,松了口气。
平安就行。
柏翮掐了烟,拉开车门,“走了,回家。”
两人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凌晨,连梓和陆瑶披着毯子,靠在沙发上睡得很浅。
一听门口有动静,双双醒了。
柏翮小贾走后,她们问都没敢问,生怕那头出了点什么事。
看见人平安回来,心里也就大概有数了,没再多问。
-
约莫凌晨三点钟,褚珏睁开眼,后脑勺沉得要命。
他揉着后脑缓缓起身,环顾四周才确定,这儿是他和江知渺租的公寓。
喝断片儿了。
眼睛里像是含了沙子,每眨一下都硌得要命。
“嗯?”
静谧里突然落了一道迷迷糊糊的女声,好在褚珏认得,这是江知渺的声音。
床边趴着的一道小影子动了动,女生的一双眼睛被水汽浸染,盛着月光,亮得晃人。
“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褚珏指腹压上女生被水渍濡湿的睫毛,轻轻揉了下她的眼角,温声问她:“今天不用回学校吗?”
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她下一秒就跑了。
江知渺抱住他的腰,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他小腹,声音有点闷。
“褚珏,昨天是你生日呀,我调好了时间的。”
褚珏心脏某处软软塌陷一块儿。
他以为她忙忘了。
“渺渺,我想看看你。”他的手托着她的下巴,带着一张小脸扬起来。
江知渺眼眶热意泛滥,“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
“不会,”他眼底有光晕开,“褚珏随时都有做好娶渺渺的准备。”
她起身环住褚珏的脖子,一点一点吻掉他的泪痕,从脸颊到眼角,每个细微的地方都留下她的痕迹。
她跨坐在褚珏腿上,大腿蹭到某处时,一声低沉的闷哼随着喉结震动从胸腔溢出。
江知渺的吻停了下来。
褚珏搂着她的腰,托着把人往上抬了抬,耳颈飘了层淡红。
“太久没亲过了。”
就有点儿容易起反应。
他润了润干燥的唇瓣,“没事儿,不用管我,你继续。”
江知渺眸光簌簌地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几晌,她再次找回声音,“褚珏,抱我去浴室。”
褚珏隐隐猜到她的意图,但不确定。
“我预约了后天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她说,“我们试一次吧,去浴室。”
……
那天,江知渺发现褚珏是个骗子。
他惯会用他那双眼睛钓她,是个十足十的男狐狸。
他想要,但又不求她,反而勾着她去求他再多一次。
两次。
好像要求都是她提的,他是满足她的那一方,是被动者。
但只有褚珏清楚,他和江知渺之间从来都是他主动。
好的猎人要学会伪装。
伪装成猎物,等她咬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