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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狸一脸倨矜,待它侧过头来,发现第四席狼头人身的妖王正侧头审视着左边三席的侍从凡人以及自己身旁的侍从凡人,一脸疑惑中显现着丝丝不安。略一沉吟,又朝它的侍从凡人以及右边三席的侍从凡人望去,面上的不安之色多于疑惑。它正欲开口,耳听得第七席蛤蟆头人身的妖王双手搂着两个金发碧眼,白肤高鼻,满脸泪痕的贵妇朝狼头人身的妖王一脸淫笑道:“怎么了杌豸狼道台,是不是看上了本座近旁的哪个女人?说实话,这些凡女好生无趣,本座玩睡了上百年早已腻了!道台若是中意,可以全部拿去!这回我花蜊蟾定要亲自带兵攻上天界,提拿几万个神女、仙女来玩御,那才有劲!想想那像只瘦鸡弱狗的文普圣君拥有仙女几百个,时时玩味世间最好的春色,本座就心有不甘!”群妖看到花蜊蟾一副嗜色如命,火急火燎的,忍不住哄堂大笑。
杌豸狼摇了摇头,一副若有所思,止了哄笑的猗狸正欲开口相询问。耳边又听得花蜊蟾朝巴狎鼠、剽蟊彘大声道:“二位道台不是想品尝中原人士嘛!本座这里有两个,俱是朱门高第,十指不沾阳春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娘子。其味道不是比那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终年奔波生计,终日服役供税的凡夫俗子更加香嫩甘鲜!”言毕,它伸手一指绻缩在一旁,相互依偎,一脸惊惧的适才被它搂住的两个少女,眼睛却望着两个妖王。
殿顶站着的徐卿玄袖袍轻扬,殿瓦上立时出现一大朵可容几百人,七彩仙晕缭绕的祥云。双手轻拈个“行”字诀,随着道道淡淡的紫芒在殿内几十个凡人身上微微一灼,几十个凡人便被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祥云上,殿内的俱为幻象。已被转移到殿顶祥云上的凡人,突逢骤变,一个个相顾骇然,惧怕结舌。
徐卿玄侧身朝众人一揖,朗声道:“众位不必忧恐,贫道乃天界所差遣至此斩妖诛邪的神仙。你们现在安全了,不必再惧虑落入妖魔掌中。过一会儿,贫道自会差遣列仙将你们安全地护送回原藉原地。”
众人中,白皮肤、黑皮肤的皇室贵族男女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是看着他一身正气凛然,道骨仙风,眉宇清明,又想起适才在大殿内妖王发狂,群妖多死多伤,可他们却安然无恙,如今又脱离折磨贱踏他的毒妖。相互间叽里呱啦地不知在说什么,又相视点头,面上的忧恐惧怕消去了几分。十几个白皮肤的贵男大着胆子,低头一望隔着琉璃瓦的大殿一脸憎恨地抬头,敛怒望着徐卿玄,双手一挥,作个斩劈的动作。徐卿玄见此,一脸刚毅会意地点了点头,十几个白皮肤贵男朝他投来敬信的目光。
穿着样貌系中原人士的贵男贵女则完全听懂了他的话,相互交换一眼神,面上的忧恐忌惧虽消去了几分,但双目中依然闪烁着警惕与猜防。
两个适才被花蜊蟾搂戏的明艳娟媚的少女微微近前,目光透露出迷恋,怯生生地道:“公子果真是中原人士?”徐卿玄点了点头。两个少女听言辞观形势,内心的疑惧被一种莫名的愉悦冲淡,双目精光闪闪,玉容挂喜。殿内又传来妖魔的对话,徐卿玄复转身从空口俯视殿内,探听端倪。众人虽不知其故,然个个静侯无声。
殿内的巴狎鼠朝花蜊蟾笑嘻嘻道:“不敢当。那两个姑娘可是道台的心头肉,本座岂能夺人所爱,作那不仁不义的勾当。再说了,本座要想掠食中原人,何须亲自动手,让那四十个在凡人眼中高高在上,但在本座眼里实为贱种庸朽的山神地仙去就可以了。这叫做“蚌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剽蟊彘亦笑呵呵地道:“凡间有句酸腐书呆子的俗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君子成人之美”,如今那两个女人的身体已属道台,本座乃是一个正人君子岂乃掠美。本座馋虫一作,只需要一令为我等奴役二百年的土神,何愁美味不获!”
花蜊蟾听后大笑道:“凡间有句俗话,叫什么“妻子如衣,弃而可得;兄弟如手足,失而难得”,何况这两个女子是本座于十三天前在中原的山东济南城所得,至今仍是完璧之身。似她们这等出身孔、孟之乡的巾帼,行必什么“舍生取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言必什么“子曰,父曰”,满嘴之乎者也,满口仁义道德,实则怯懦猥琐,刻熟人谄外人。本座若是要了她们的身体,只怕也被传染,变得婆婆妈妈,优柔寡断,得不偿失!”群妖闻言哄笑不已。
猗狸见杌豸狼丝毫不为所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摆了摆手,正笑得前仰后合的群妖立即止笑噤声。接着,猗狸吩咐近前的两个妖将,将囚禁于偏院的四十个土神地仙押来待命,两个妖将衔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