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刘妈妈临走前,同周围的护卫们嘱咐道,“他们俩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你们在外头守好就行。”
“是,”护卫们立刻恭敬称是。
这刘妈妈是主母的陪嫁,在钱府后院是顶顶的体面。
得了她的明示,护卫们鱼贯而出,立在外头安心待命,刘妈妈则被几个小丫环们扶着往自己屋子里去。
房顶上的小平暗自嘀咕着,“他们俩醒不过来?谁俩?”
以防万一,等院里院外都没了动静时,她才悄悄露出脑袋察看,见院子里又变成了空荡荡的模样,小平才敢稍稍放松些,把自己身上的雪都扒拉开。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把雪都堆到旁边,多多少少也能挡一下自己的身影。
瞧着高高的屋檐,小平犯了难,现在咋办?
跳下去?
万一那群人再回来,她岂不成了瓮中的鳖?
还是先看看屋里的“他们俩”是谁吧!
乔小平把房顶的雪扒拉开一块,露出下面的瓦片,刚准备掀开,忽而停住,拿袖子将瓦片周围的雪擦的干干净净,确保不会掉下去一滴雪水,才僵着冻的没有知觉的小手,将瓦片缓缓地掀开。
屋里烧着炭,热气朝着小平扑来,她惊喜地将手伸在上面取暖,随即自嘲一笑。
乔小平呀乔小平,你是来取暖的吗?
她的眼睫毛也沾染了雪粒,被热气一熏,雪化开,顺着脸颊往下流。
乔小平用力抹了一把脸,将脑袋缓缓地凑过去往里看。
斜下方是床铺,芙蓉帐里有两个人,外头的那个是男的,上面没穿衣服,大咧咧地光着膀子,里面那个是......
多多!!
娘不是说,女孩子大了就不能和男的一块睡觉了嘛?
就算是自己爹爹哥哥也不行。
那下面那个男的是谁?
乔小平抓心挠肝的,好想抓个人来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她原本就是想过来看多多是不是安好,现在见到了,多多全须全尾地躺在屋里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