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当她回到寝殿,刚展开画,却听门外小芝麻在喊:“娘娘,齐妃娘娘来了。”
秦晚将画藏好出去,皮笑肉不笑:“哟,这大过年大晚上的,又过来找狗啊。”
她不是傻子,怎会不知她养这狗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日借着找狗,就有无数理由往她这跑了,就能获悉她的动态。
齐妃说:“我也不想这样麻烦你,是因为这天太晚了,布丁还没回去……”
秦晚没有跟她多言,单手从狗窝里拎出那只挨着雄霸睡的小白糯团子就丢给了她。
齐妃一把接住抱在怀里,欲言欲止,终于决定开口:
“清清,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能让我进去,喝杯茶吗?”
秦晚是个大方的人,毕竟,是曾经以朋友相待的人,她还陪她过了生日,既然今晚要走,陪她再喝杯茶耽搁片刻也无妨,也算是尽礼了。
秦晚拿出上好的雀舌茶,煮了一壶招待她: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绕弯子。”
齐妃平静的说:“皇上那日并没有临幸于我。”
秦晚正在喝茶的手一顿,心头巨震。
齐妃轻描淡写的继续说:“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气你,让你吃醋而已,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他知道,必要时,我会向你解释,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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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幼稚。”
像心里堵了许久的大石头被人搬开了一样,秦晚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难受了。
齐妃说:“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很重要,我想,他应该是想留给你,跟你生。你,才是他心里,命定的皇后人选。”
秦晚笑了笑:“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既然,是他跟你做的戏,你提前告诉了我,就不怕他生气啊。”
齐妃也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看见你,就想告诉你。
好了,现在说出来了,心里舒坦多了。”
她喝完眼前的茶,起身潇洒的离去。
秦晚却怔怔的盯着眼前的茶杯。
“呵,狗皇帝……”
诡计多端的狗东西!
“你以为我会吃醋吗?”
╭(╯^╰)╮
“我才不会吃醋呢!”
“哼!”
她起身回了内室。
纵使,齐妃告诉了她真相,但她去意已决。
因为通过这个事情更让她明白,帝王就是帝王。
现在,他和齐妃或许是假的,那日后万一还有张妃,李妃呢?
身为帝王,繁衍子嗣,将皇脉壮大并不是错,他也大可不必为她守身,
这里,是她不应该来的地方,她回去了,只不过将一切归于原位。
她将画卷取出来,展开,悬挂在床头,之后,打开窗,模仿马舒舒上次的样子,站立于窗边,手中拿着铜镜……
另一边却是洞房花烛,花好月圆。
临近亥时,将军府的宾客终于散尽了。
他今日被幕僚,和朝中的同僚灌了不少酒,穿着一袭大红的喜袍,摇摇晃晃的往喜房里走。
越接近喜房,心头就越是紧张。
“咯吱”一声,房门推开了,盖头之下,马舒舒也像是惊弓之鸟,悄悄攥起了拳头。
然而男人只是在她面前经过就走开了。
卧房里是有净房的,冷冽怕身上的酒气熏着她,就想着先去净房沐浴一下。
先前忘记吩咐丫鬟们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只有一缸冷水,他直接拿起瓢往身上浇。
刚刚开春,冷水浇在身上刺骨的寒,连他都被冻得“嘶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