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齐王,前日不就已经离开了吗?”
秦晚淡淡说:“他离开了‘舒服家’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另一间客栈住了一晚,那间客栈刚巧就是我先前给叶薇打理的,他并不知道,那家客栈与我也有关系。”
“他现在人呢?”
“现在走了,不过,太后与齐王见面的事,你怎么看?”
姜北屿的神色复杂了起来。
秦晚说:“这件事,我没有证据,皇上信也好,不信也好,不过,要进一步拿到太后与北国勾结的证据,还需要皇上出手。”
她拿出一个微型窃听器,是她之前从现代带回来的。
“太后的寝宫戒备森严,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装一个比较艰难,她对你还没有防备。你来放,正合适。”
姜北屿接过那个只有指甲盖大的窃听器端详着,神情复杂纠结。
“朕虽不是太后所出,但年幼过继由她抚养,她也算朕的继母,监听继母的隐私,不孝,不妥。”
毕竟他是古人,思想比较封建,对孝道有种愚昧的遵从,秦晚算到他可能会拒绝。
她耸了耸肩:“那皇上,就等着被北国偷家吧。”
不想惹她生气,姜北屿还是把窃听器收下了:“朕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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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晚晚,姜北屿回到书房。
说来奇怪,回到书桌前,看到桌上堆的一堆折子,他条件反射的感觉到一阵心悸恶心,走出外面透了透气才觉得好很多。
回到寝殿让太医切脉,太医还是之前的说法,说他最近脾虚体弱受了凉,需要多多卧床静养。
他听太医的躺了一个时辰,的确好了很多。
下午用过午膳,回到书桌前,没坐多久,再次感觉到一阵反胃,好像本能的厌恶这些折子,只要不批折子就会恢复正常。
他,这是怎么了?
他取下了腰间的那串“嘎巴拉”。
难不成,是这个有问题?
正困惑着,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
“皇上,太后来了。”
“让她进来。”
姜北屿抬头,见太后风风火火的走到了他面前,神色冰冷的注视着他:
“哀家听闻,皇上今日在朝堂上拒绝了今年的选妃,还说,如若三年无所出,便自动放弃皇位?”
“母后,确有此事。”他坦然的说,下一秒,就见太后用力把拐杖往地上一撞。
“荒唐啊!”
“皇上怎能在百官面前如此承诺?难道皇上三年无所出就真的要退位吗?你是哀家亲自培养上来的,是哀家后半辈子的希望,哀家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放弃皇位?
皇上宁可立此重誓也不愿选妃,究竟是被哪个小妖精灌了迷魂汤啊!”
太后气得眼眶发红,这还是他印象中,她第一次对他这样生气。
姜北屿的面色很冷静,半是认真的说:“朕就算退了位,眼下最合适继承皇位的是贤王,您也一样是太后。”
“胡说八道!”
太后的情绪格外激动:“你是太祖爷亲自定立的储君,怎能轮到羽洛那臭小子!皇上这样做,是要让大家戳羽洛的脊梁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羽洛想要当皇上。”
姜北屿说:“如若朕没有可以继承的皇嗣,传位给羽洛也未尝不可。”
“皇上休想!羽洛并不适合当皇帝!你休想把这个摊子甩给他!哀家绝不答应!”
太后瞪着他,看似正气凛然道:“皇上必须答应选妃,让更多优秀的女子进宫为皇上延续香火,从今日起,哀家必须监督皇上每日召幸妃嫔,”
“太后僭越了。这是朕的私事。”
这一次,他没有称她为母后,嗓音冰冷。
太后气势汹汹:“这不是皇上的私事,是身为皇上的职责!这件事,哀家管定了!”
说完,她便拂袖离去。
姜北屿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搞定了朝臣,却过不了太后这一关。
只是,晚晚说,太后私下见了齐王,说明她可能与北国暗中勾结,如果是真的,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帮助她的亲儿子,贤王谋权。
可是,他都已经在百官面前承诺,若他三年无所出,便自动退出皇位,到那时,贤王可以理所应当的继承皇位,她今日,为何还要对此事反应那么大,逼迫他一定要选秀纳妃?
一阵秋风从窗口吹进来,他再次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次,他赫然看见了帕子上有一点血。
虽然只是零星的一点,但这是他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