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只是轻微晃动,“嘭”呼延齐那空坛落桌,起身笑道;“你没能留下我。”
芈娇面色一变,起身看着背影,喊道;“阿兄!”
呼延齐扶着木真在门口停下,斜眼冷漠道;“我不是你阿兄,我没有父亲,你也不用白费心神,从你将太阿剑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来自哪,我会去见他,但你不会多个阿兄,此来中原,了断血脉…”
“你大可告诉全天下我是契丹人…让唐国高手对我出手…兴许我能埋骨中原。”
芈娇情绪拔高,势机有些稳不住,扫六合大势泄露。
但被更强大的势瞬间镇住。
只听阁楼上传出声音,明亮清透;“不要寻他,躲着他…”
“爹…”芈娇惊讶抬头,看向旋梯,二楼之上声音再次透出;“我芈氏先秦大族,没有不认祖宗的孩子,只要他找不到我,这辈子别想跟我芈氏血脉划清界限。”
芈娇无言以对,他们芈氏什么都好,就是长辈风流债太多。
实际先秦时期就这德行。
不管男房女房,都对男女情事这方面百无禁忌,并非道德感不强,而是崇敬自由天真浪漫,说好听点,是全天下开枝散叶,说难听点,越远的情人,对他们的诱惑力越强。
且不论发妻正夫名份,追寻独爱,唯爱。
生娃都生到契丹去了。
曾经楚国世代,芈氏就有这个天性遗传,到了先秦入了皇袍凤衣加身,才有所收敛。
“如此,你便不准让我继续在烽火台砍柴了!本姑娘,从小砍到大,书没读几册,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那昏书读来何用?你一女娃,又不做皇帝,入仕为官,又配不上我芈氏身份,不读书挺好,太阿剑…送回嬴氏祖祠,此剑不能沾太多血,你现在是江湖客,不适合用它,外面有个赝品…足够流传了…”阁楼之上声音越来越小。
显然已经远去。
芈娇看了看手中的太阿名剑,走出客栈酒楼破口大骂,引的豫州无数百姓注视。
“赝品,你这个爹也是个赝品,从小到大,本姑娘在入势城砍的柴都够换多少银子了,来了也不知道把酒钱买了。”说着向身后抛出一块碎银,直直落在桌面上。
气呼呼的提剑离去。